第1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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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站入,还是第一次。

  两人是一路接吻回到的房间,刚开始,他亲得很轻,像是在克制什么情绪时故作轻盈。

  但当他用膝盖顶开房间门,转身把她压在门口的瞬间。

  所有的一切突然爆发了。

  池冬槐只听到他的皮带掉在地板上,咣当的两声,金属扣砸下去。

  薄言用力咬着她的脖子,用腰部力量控住她。

  他直接撞了进来,池冬槐有一瞬间觉得干涩,有些轻微的阵痛感一并传来,她闷哼了一声。

  连一口气都顺不上来,言语断断续续。

  “薄、言…”她叫他轻点咬,“遮不住的…”

  这个季节还没有那么能挡住吻痕,她现在还在穿薄款且领口很大的卫衣,这个位置,稍微多看两眼她的领口都能看到。

  “被发现了又怎么样?”他问。

  池冬槐声音小了些,没想到这个姿势会那么整个全部,整个人又紧张,身体重量全是靠薄言担着。

  他的手指死死抓住她的腿肉,这力道捏得她都觉得有些疼了。

  “被发现了…我就说是蚊子咬的。”池冬槐还是用这招。

  “是吗?这个季节哪儿来的蚊子,什么蚊子都给你咬成这样?”薄言冷笑了一声,“直接说是我咬的。”

  池冬槐嘁了一声,根本不接茬。

  只觉得她身上的烙印越来越重,越来越深。

  不知道薄言到底给她咬了多少吻痕。

  这个午休时间完全让人精疲力尽,其实每次如果是中午这个时间段,薄言还是挺克制的。

  因为知道她做完后要午睡,下午得起来温书。

  薄言自己呢,下午时间也不是没事干,偶尔也会跟她一起看会儿书,两人的课程不同,没有太多可以交流的地方。

  只是池冬槐会问他:“学法的感觉怎么样?”

  “怎么样?”薄言笑了,“劝人学医天打雷劈,劝人学法千刀万剐,这句话你没听过?”

  池冬槐哈哈笑几声。

  薄言看起来完全不是会喜欢研究法律的正派人士,她也会好奇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个。

  但薄言总是淡淡两个字,说“有用”就结束。

  今天完全不同,午睡的时间都耽误了不少,池冬槐午饭之后本来就困,这么一折腾更是。

  她在薄言的怀里昏睡过去的时候,还在想——

  他到底要干什么,这个坏东西。

  晚些时候,她这是翻了个身,却听到一阵有些清脆的响铃声,叮叮当当的,声音不算很大,微小,但又让人无法忽略。

  池冬槐有些迷迷糊糊地醒来,渐渐感觉到自己脚踝处的凉意。

  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东西?

  她突然就醒了。

  皮肤是很敏感的,稍微有点东西贴在上面都会有很明显的存在感,池冬槐猛地坐起身来。

  她蜷起腿,看着自己脚踝处多出来的那条带小铃铛的脚链。

  ……这还能是谁干的?

  “薄言——!!!”

  池冬槐翻身下床,穿好拖鞋小跑下楼,她睡醒的时候他不在,结果下楼以后,薄言也不在楼下。

  这就奇怪了。

  “薄言!”池冬槐叫了他好几声,没见着人。

  真是怪事。

  她又上下找了一圈,期间脚踝处的小铃铛不断轻轻晃动着发出声响,池冬槐觉得自己现在这样,完全就是被标记了。

  身上标记着他的吻痕,身体里标记过他的存在。

  连最表面的形式里,都像玉米一样,被挂上了链子。

  池冬槐找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在书房那边听到他的声音,不是故意,但又很巧地不小心听到了他的通话。

  “嗯,开庭之前资料我会协助你处理好,庭审一切顺利。

  “现在的进度还不错,但如果能更快一些就好了。”

  池冬槐没有往后听,往后退了几步留出空间,只是隐约扫到他的背影,有时候她真的对薄言没办法狠心下来。

  明明长成这样,凑近了观察,却会发现,他怎么可怜巴巴的呢…

  她就这么等着他通完电话。

  薄言结束了后,也是直接转身出来的,走到门口,撞到在门口等待的池冬槐。

  “醒了?”他自然地问,丝毫不提自己今天做得有点过火的事。

  池冬槐也不说,只是指着自己的脚踝,问他:“这是什么?”

  “很明显。”薄言回答,“是一条脚链。”

  “你为什么给我戴这个…”

  “趁你睡着,拿走了一些你的东西,这个作为补偿。”

  “我的东西?”池冬槐皱眉,什么东西?

  说完,只见薄言抬起手,手腕的高度与她的视线平行,池冬槐这才看到自己的一根樱桃发绳缠绕在他的手腕上。

  给他当手链刚好的宽度。

  但——

  “你拿这个干什么?”池冬槐伸手,有点想要回来的意思,“这样不好…”

  她是知道的,某些情侣之间会这样。

  男生戴女朋友的头绳来表示自己有对象了,可以说是一种给自己套上刻着名字狗牌的行为。

  但他们之间,哪儿能这样。

  “怎么不好?”薄言压着眉眼问她。

  池冬槐突然有些严肃,她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很认真的问题,她并不会介意跟他只是炮.友关系。

  有时候,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,就是什么样的关系。

 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她理解。

  但是………

  池冬槐抬眸,看着他,也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理性,也很绝情。

  “薄言。

  “我们既然决定是这样的关系,就不要越界啦。”

  免得谁都不开心。

  池冬槐觉得自己坦荡接受结果的人。

  为什么呢?因为她小时候总是对太多事情抱有期待,后来发现,所有期待都会落空。

  想要去看的烟花演出,因为要在家准备考试而错过。

  想要去参加的夏令营游学,因为要在家上暑假班而失之交臂。

  想和好朋友一起去公园抓小鱼,因为下午临时有新的课程爽约。

  有时候,她也只是站在幸福的边缘呢。

  说来,她好像

  也没有觉得难过,因为人生真的会有很多遗憾,很多擦肩而过,很多没有结果的事情。

  就算只是触碰到光的边缘,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。

  过度纠缠结果论,只会让现在不易得之的一切都一并从指缝中溜走。

  池冬槐说着,伸手找他要那一根头绳,薄言看着她,竟然让人听出一丝妥协的疲惫。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池冬槐垂下眼,看着自己掌心轻轻落下来的红樱桃,一根头绳而已,重量放在手心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。

  但这一刻,她却觉得。

  好像有什么东西,就这么砸在了她的手心。

  第84章 亲八十四下

  [亲八十四下]

  -

  这个轻盈的重量让她的心颤动了一下。

  池冬槐往前走了一步,听到自己脚踝处的小铃铛叮当作响。

  她攥紧后,又摊开自己的手心,转身:“哪儿拿的放回儿哪儿啊。”

  他拿走的,就让他给她系回去。

  薄言的手指在她的掌心挠了一下,他伸手帮她束发,略微有些不熟练,池冬槐垂眼。

  “玩魔方的时候手速那么快,怎么现在笨手笨脚的?”

  薄言看着她,笑了:“我要是对这活熟悉才不得了吧?”

  那得给多少人束过发。

  “我记得你跟外婆关系很好呢。”池冬槐说着,“你没有帮她梳过头吗?”

  薄言的手停顿下来,他说。

  “有。”

  “她去世的时候,是我去理容的。”

  池冬槐赶紧把自己的嘴巴闭上,总觉得自己有时候会无意识说出一些伤人的话。

  但薄言好像,对把这些事情告诉她没有任何隔阂。

  “我外婆是比较强势的人,什么事情都要亲自做,根本不需要我们的照顾,她几乎不会展现出任何脆弱,我们要是想帮她梳头,只会被她一巴掌打飞梳子。”

  一个出生、生长于那被迂腐思想荼毒的农村的女子。

  却出淤泥而不染地保持着强大的自我。

  她不觉得女儿的美貌是工具,不会用她来换取钱财,也不会觉得女儿未婚先育挺着大肚子回来是什么错事。

  她只会替孩子觉得委屈,觉得她受苦了。

  她就是如此坚韧且强大的一个人,但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,不管是精神层面还是生理层面,总会有薄弱的地方的。

  她习惯了坚强地火锅,生病了也硬抗。

  所以才会等到发现病情的时候,已经是晚期了。

  池冬槐感觉到他手指穿过自己发丝,挠动的触感,散落的碎发在后颈轻动。

  “薄言。”池冬槐忽然轻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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