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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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那你抱我, 我不想走了, 谁做的谁负责…”

  所以对于抱着她走路这件事,岑景已经很熟练, 也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。

  “有人看…”越清舒埋头,“你快放我下来,真的好丢人…”

  有人看所以就不让抱了。

  岑景脚步微微停顿, 看着她,语气不太明朗:“越清舒,我们的关系对你来说就这么见不得人?”

  “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见人的关系。”越清舒直接反驳。

  “……”岑景顿了顿,一声轻嗤,“那怎么办?我跟他们说,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
  他故意给她留难题。

  越清舒瞬间瞪大了双眼。

  “你疯了?”越清舒的声音压着,但情绪明显激动,“瞎说什么…”

  他怎么瞎搞?

  “那我说什么?”岑景继续往前走,声音不算很平稳。

  越清舒一下子回答不上来。

  这一段路上下坡多,刚才越清舒自己走都有点累累的,纵使岑景体力再好,他这会儿也是抱着个人,多了份重量。

  他的气息有起伏。

  听着让人有点容易浮想联翩。

  上次听到他这种轻微喘息的动静,还是在床上的时候,他喜欢喘着略重的呼吸。

  在她耳边说一些细碎的、只在床上奏效的情话。

  “我是应该说,我是你继父的朋友,是你的小叔叔,还是应该说我们是炮友?”岑景追问她。

  这两个答案显然都不行。

  他没得选。

  只能说他们是情侣关系。

  越清舒不再纠正他,只是敛着眸,挺突然的说了一句:“你这是造我谣、占我便宜,所以…”

  “所以?”岑景问。

  “所以没有下次。”越清舒的声音小小的,“下次你就不要再过来了…这些事情,我自己其实也能处理好,不需要你跑一趟。”

  她下意识地想要跟他拉开距离、撇清关系,规避这种没得选的误会唯一的解法就是,他不要过来。

  那就不会又后续了。

  刚才还温情调笑的气氛瞬间降温。

  岑景的手似乎收紧了一瞬。

  “不需要我?”他垂眼看着她,“一点都不需要,是吗?”

  岑景的语气不太好,惹得越清舒心间也别扭,不知道为何,总觉得他语气凶。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岑景顿了顿,声音里有些冷意和轻嘲,两人莫名有些争吵和执拗的劲儿。

  跟牌桌上一样,谁都是那个硬骨头,没人低头。

  “那你给我发什么信息?”

  “我没有主动叫你,只是你当时刚好给我发了信息。”

  “怎么,换成其他人,你也会跟他说,你好害怕,让他赶紧过来救你?”

  “嗯,会。”

  越清舒有些狠心:“我当时也跟你说了,没事,是你自己…”

  “哦,是我自作多情。”岑景嘲笑了一道,嗓音有些恢复往日的疏离和凉意。

  “其实就是很小的事情…你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。”到时候,她还要欠他这个大人情。

  很麻烦的。

  越清舒以为他们的争吵会继续下去,她跟岑景经常这样,莫名开始吵架,又莫名就吵到白热化阶段。

  没想到岑景没有跟她继续吵下去,只是他的呼吸起伏了一下。

  在浓浓夜色中,他感叹道。

  “越清舒。”

  “我真是白疼你了。”

  …

  邓佩尔家中刚好有空房,晚上去县城麻烦,商量以后,最终还是让岑景留在这里过夜。

  他说,也挺好。

  准备在这里守着看看,会不会有人不死心,突然又爬过来发神经。

  越清舒晚上洗完澡以后,下意识地往邓佩尔的房间走,刚推开门进去。

  邓佩尔还问她:“你今晚不跟你对象住啊?”

  越清舒:“……”

  越清舒:“你怎么也搞上这种…”

  “那没有。”邓佩尔笑嘻嘻的,“这俩字是有歧义的,我说的是可不是谈恋爱的对象,是上床的对象。”

  “才不要跟他一起。”越清舒赌气似的,往床上一坐,开始擦头发。

  邓佩尔看越清舒那小表情,挪过来开始跟她说闲话。

  “你俩吵架了?”

  “不算吧…”

  根本没吵起来,怎么算吵架。

  “那我怎么看回来的时候,boss那么一脸不高兴啊?”

  “他嫌我小白眼狼。”

  “怎么?”邓佩尔猜测,“你是不是说他不应该来,就这点事。”
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?”越清舒惊讶。

  “你就这性格啊,不想麻烦别人的小事就不麻烦了,不喜欢欠人人情。”

  因为欠了人情就代表要还。

  以前的人情都化成了喜欢、变成了爱,但现在呢?她不愿意爱了。

  这份人情没办法被转换成别的东西,她就只能牵着岑景了。

  越清舒感动归感动,但更多时候还是觉得麻烦。

  邓佩尔又看了她两眼,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胸,软软乎乎,她笑得非常变态。

  “反正你俩都是炮友,他就是馋你身子,那还人情还不简单?”

  越清舒还在非常单纯地看着她。

  邓佩尔直接点开手机,开始下单,往沪城家里寄,她库库选了好几套扔进购物车。

  “就这些。”邓佩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,“男人俗气得很呢,搞点小情趣,他真就为你赴汤蹈火。”

  越清舒:“???”

  等下,要玩儿这么大吗?

  她对自己的身体欲望的确不规避,但也没有迈入过这种情趣领域。

  邓佩尔一边下单,还一边对她进行过来人的指点。

  她多多少少还是谈过几个对象的。

  对男人在这方面粗俗的欲望简直了解。

  “放心吧,你相信我,没有男人逃得过一双能撕的黑丝。”

  “一双不行,就两双。”

  “对了。”

  她一脸认真,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。

  “你记得裸穿,懂什么叫裸穿吗?”

  越清舒:“……我又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孩!!”

  但这…这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?

  裸穿代表着,只要撕开一个口,就可以全部贯穿。
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没办法,谁叫你看起来这么纯呢!”邓佩尔又捏她的脸。

  越清舒的身材明明超级辣,但却是性感又不会让人觉得风尘。

  邓佩尔也觉得很神奇,后来才慢慢发现,是因为越清舒的眼睛永远那么清澈。

  她的眼睛明亮又干净。

  她看着岑景的眼神也是如此,不会让人从里面看出杂质。

  大概没有人会想到,这双清澈的眼睛下,掩埋的袒露的色/欲。

  那岑景自然也猜不到。

  她那曾经炙热的喜欢下,掩埋的是对这段感情的绝望。

  越清舒是一个,外表和内在完全不同的类型。

  要懂她,不是单单靠一些占有欲、掌控欲,或者一点点喜欢能做到的。

  要读懂越清舒这个人,要么是共情能力很强,要么是走过她的那条同样的路。

  要么——

  极为热烈地爱她,要把骨血全部都融入她身体里的那种爱。

  -

  因为岑景的突然造访,她们的计划也被打乱。

  本来要在云南这边再多呆几天的,现在也不得不改变,出发之前,邓佩尔的妈妈给装了两罐她自己做的辣椒酱。

  “冬天就是吃白萝卜和水煮菜的季节嘞!”邓妈妈说,“尔尔整天就闹腾着,说在沪城没吃到好吃的蘸料,这很好吃的,你们都带着回去啊。”

  越清舒和邓佩尔一起拿了一罐,邓妈妈还强行给岑景也塞了一份。

  邓佩尔本来还担心岑景看不上这农村自制的蘸料。

  他这种人跟她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,邓佩尔合理怀疑岑景家里的酱都是按克数卖的那种。

  她一口下去能给自己几个月工资吃完。

  但岑景丝毫没有嫌弃,认真感谢了邓妈妈,邓妈妈本来对邓佩尔在沪城工作挺担心的。

  上次跟她爹一起去看了看,觉得自家女儿在这样的公司压t力也大。

  结果这次见了岑景,什么都变了。

  “哈哈哈,谢谢岑总夸奖!”她跟着女儿喊了一声,“那以后我家孩子还要麻烦你照顾了!”

  “一定。”岑景随口应声。

  邓佩尔:……?

  走后门来得如此之快,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呢?

  莫名其妙的就搭上了这个关系,而且还是大boss的关系,邓佩尔有点诚惶诚恐。

  感觉自己的工作能力确实还需要锻炼,没有到能够随便走后门的情况。

  忽然有点理解越清舒为什么不愿意走后门。

  她俩都是自己有拼劲儿的女孩。

  “好好好,有机会再来做客啊。”邓妈妈热情招呼,“就是咱们这里有点简陋,以后小越跟尔尔一起回来的时候,岑总不嫌麻烦可以常来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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