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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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他快死的时候出现,是单纯的巧合还是预谋?

  若只是巧合,那未免太巧了。

  第6章 :我们是正经夫妻

  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么,只觉得虞凌夜的眼神有点不对劲。

  “不信就算了。”谢莺眠不怕露馅。

  反正也无从考证。

  “不管如何,我救你一命是事实,欠我的两万两记得还。”

  她实在不好受。

  烧还未退,脸也涨得红红的。

  闭起眼睛不再搭理虞凌夜。

  虞凌夜躺着不能动弹,没发现谢莺眠的异常。

  他见谢莺眠不理,也沉默下来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。

  虞凌夜眉头紧皱,脸颊微红:“你……睡了?”

  无人回应。

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虞凌夜再次开口:“还醒着吗?”

  依旧无人回应。

  “谢莺眠?”

  见谢莺眠迟迟没反应,虞凌夜眉头皱得更紧。

  “若你再不醒,诊金扣除一千两。”

  谢莺眠立马坐起来。

  她怒瞪着虞凌夜:“你凭什么扣我钱?”

  虞凌夜咬牙切齿:“你既醒着,为何不应本王?”

  “我没听见。”

  “你懈怠,本王自然要扣钱,本王……”话未说完,虞凌夜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
  谢莺眠这才发现,虞凌夜额间汗珠滴落。

  绝美的脸上溢满了可疑的绯色。

  清冷的气质也被这抹红云扰乱。

  如冰清玉洁的仙人坠入凡尘,沾染了些许凡间尘色。

  “火晶蝶的麟粉对你起作用了?”谢莺眠非常惊讶。

  “不应该啊。”

  她给虞凌夜把脉。

  越把脉,越觉得不对劲。

  虞凌夜的脉象,屡次出乎她的意料。

  上一刻的脉象和下一刻的脉象南辕北辙。

  比如,她认为虞凌夜命悬一线,下一刻虞凌夜就睁开了眼睛。

  又比如,她认为虞凌夜最早也得正午才醒,结果不到卯时(早晨五点到七点)就醒了。

  一次出错是意外。

  两次三次出错,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。

  这人的体质,是她见过最特殊的体质。

  虞凌夜牙齿紧咬,额间的汗滴如雨下,显然忍得很痛苦。

  “冷、水。”虞凌夜艰难地吐出两个字。

  “你不能用冷水。”谢莺眠说,“火晶蝶听说过吗?冷水越浇越烈,还会给你造成不可逆的损伤。”

  她往下瞥了一眼,赞赏道:“你本钱还挺足的,损坏了怪可惜的。”

  虞凌夜脸黑得要命。

  这女人比花楼的女子还要孟浪!

  眼看着谢莺眠又在掀被子,虞凌夜呼吸越发急促,“离、本王、远点……”

  “怕什么?我们是正经夫妻。”谢莺眠看着虞凌夜的黑脸,揶揄道,

  “你这样也好,方便我们的取种,哦不对,应该叫洞房花烛夜,期待吗?”

  她一把将虞凌夜的被子扯掉。

  在虞凌夜要杀人的目光中,再次将银针扎到他的几道大穴里。

  滚滚热潮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
  虞凌夜长呼出一口气:“你每次都要玩这一出?”

  谢莺眠扬眉:“你很期待跟我圆房啊。”

  “你的脸和你的本钱都符合我的审美,我可以勉为其难试一试。”

  “你这样子不能主动,我在上,算是占了你便宜,就用这次的诊金抵了如何?”

  虞凌夜闭上眼睛:“恬不知耻!”

  “既然你不愿意,那就付五千两诊金。”谢莺眠说。

  “你胃口倒是不小。”

  虞凌夜一提胃口,谢莺眠才猛然察觉到,好饿。

  原主从昨日凌晨四五点钟被拉起来梳妆打扮,全程没吃没喝。

  她穿越过来后,一直处于疲惫和精神高度紧张中,竟也没察觉到饥饿。

  饿了接近一天两夜,难怪这具身体虚弱成这样。

  “你院子里有厨房吗?”谢莺眠问。

  虞凌夜不懂谢莺眠的脑回路。

  他将头转向一边:“出门往右过了半月门就是小厨房。”

  “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我醒来。”见谢莺眠要离开,虞凌夜的声音远远传来。

  “若有人问起来,你找个借口糊弄过去。”

  谢莺眠扬眉:“连太妃也不告诉?”

  虞凌夜嗯了一声。

  母妃最沉不住气,若知晓他醒来,会打草惊蛇。

  院子里,下人们已经将血迹碎肉清理干净。

  地面上看不出血迹。

  空气里依旧弥漫着浓郁的腥臭味,熏得谢莺眠直皱眉头。

  “用醋。”谢莺眠道,“洒几遍就能除掉这腥臭味。”

  下人们正愁着如何处理。

  若是清除不了腥臭味,太妃定会重罚他们。

  听了谢莺眠的话,立马去拿醋来。

  顺着虞凌夜给的提示,谢莺眠很快找到了小厨房。

  厨房里只有一个眉清目秀、气质冰冷的侍卫在守着。

  侍卫名为扶墨。

  扶墨见到谢莺眠之后,简单行了礼,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瘫样。

  谢莺眠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。

  “在熬什么?”

  “棒骨汤。”扶墨回。

  “有面条吗?”

  “有。”

  “那太好了。”谢莺眠往厨房里走。

  “王妃留步,这里是王爷的专用厨房,若您要用膳,请去大厨房。”扶墨挡在门口,语气生冷强硬。

  谢莺眠看了扶墨两眼。

  她原本想讲道理的,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:“你,快死了。”

  扶墨眼底闪过几丝厌恶,面无表情道:“即便王妃让属下去死,属下也会恪守小厨房的规矩。”

  谢莺眠道:“不是我让你去死。”

  “你中了毒,毒已侵入脏腑。”

  “看你的脸色,怕是活不过三天。”

  扶墨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
  他手指紧紧地扣在肉里:“请不要开玩笑。”

  谢莺眠:“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。”

  “你的毒,我可以解。”

  扶墨并不相信。

  太医和外头知名的大夫都无法解毒。

  从乡下来的王妃能解?

  他傻了才会相信这种鬼话。

  谢莺眠道:“若你不解决,不光你会死,接触到那种毒药的人,都会死。”

  “听懂的话,就去给我煮一碗面。”

  “里面要放一大根棒骨,带很多肉的那种,面要多多的,还有小青菜,小咸菜,都多放一点。”

  “我就在外面吃,不破坏你们的规矩。”

  扶墨用力攥着手。

  沉思了片刻,他转身进厨房。

  不多时,扶墨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棒骨面。

  谢莺眠闻着香味,眼睛都亮了。

  她坐在厨房门口,专心致志吃面。

  扶墨原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冷淡性子。

  谢莺眠不开口,他也不开口。

  等谢莺眠连汤带面全部吃完,他才开口:“我朋友,与我中了同样的毒。”

  “外面的大夫说,他活不过今夜。”

  “你,真能解毒?”

  第7章 :还真是又当又立

  谢莺眠道:“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?”

  “不治是死,治或许还有希望,横竖不会比现在更坏。”

  扶墨沉默。

  他的确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。

  谢莺眠抬头看了看天。

  天已大亮,远处霞色氤氲,日光初升。

  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。

  “今天正午时分,太阳最足的时候,带他来院子里。”

  谢莺眠将碗筷放好,起身整理了衣裳:“记住,是正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。”

  扶墨:“如果没有太阳会如何?”

  谢莺眠:“那就等子时再来。”

  “前提是,他能撑到子时,端看他命大不大。”

  扶墨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
  他还想问问为何非要在午时或者子时治疗。

  突然,远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  “表哥,我来晚了。”

  “都怪我生了重病,病好后我赶紧来看你,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。”

  “表哥,你再睁开眼睛看看我啊。”

  “求求你,再看看我吧,呜呜呜。”

  一个女人在哭,其他人跟着哭。

  有婆子一边哭一边嚎:“王爷,您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?”

  “您若有在天之灵,就再睁开眼睛看看小姐吧。”

  “小姐来看您来了。”

  哭声一声接着一声。

  扶墨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。

  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上涌现出无尽的悲恸。

  他直挺挺地跪下来,砰砰朝着虞凌夜所在的方向磕头,眼泪无声涌下。

  谢莺眠幽幽地看着扶墨:“你主子还没死呢,现在哭早了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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