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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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直以来,宫野志保都表现的是,她只是一个对细胞再生的研究有好奇的女大学生而已。

  从来没有提过家族的历史。

  白莲花志保款。

  然后好巧不巧,居然被应该站在她这边儿的工藤新一,用一个手稿给揭穿了。

  高手过招,招招致命。对话跟打太极似的,全是内力比拼。

  贝姐:小孩子才问时间,成年人只看感觉。宝贝,你感觉到我的爱了吗?(胡言乱语)

  q:如果有人穿越进这个现场,作为旁观者,会怎么打破这份暧昧又紧张的气氛?

  a.“请问咖啡还有加糖的选项吗?气氛有点苦。”

  b.“要不要我来放首《千年等一回》?氛围立刻不一样。”

  c.“请两位科学家,讨论完以后,能不能带我做个返老还童套餐?”

  d.“不好意思,你们的论文引用格式有点乱,我想帮忙标注一下。”

  选c的同学,返老还童才是米花町的终极梦想(笑)。

  新一看着这一幕,越发恍然大悟:“你们俩都明白。这不是操纵,而是串通。”

  柯学现场,连狗粮都要推理出真相。

  新一:我破案很强,但破感情案有点懵。

  大雪,轻轻柔柔地覆上窗,映出几片光影。

  雪花沉静,像是屏住了呼吸的世界。

  志保靠在窗边,肩膀上披着一件文艺范儿的半旧的灰色针织开衫,像是带着被她家族和埃莉诺、夏洛特走过的时光煨过的温度。

  “工藤君,你对英雄与反派的浪漫执念,大概永远也不会消失吧。”

  哲学哀上线。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  她没有回头,但身后的工藤蹙了下眉。

  志保的笑,是那种介于温柔与警觉之间的——昙花一现,刀锋藏在花瓣里。

  是雪莉,不是灰原。这一刻,她就是那个组织里让人闻风丧胆的科学家。

  她好似自言自语,每一个词,却都让人不住琢磨下去:“世界,不会永远活在你的黑白里。还有个名字,叫‘灰’。”

  灰原哀的“灰”?

  新一的世界观:非黑即白,真相只有一个。

  志保的世界观:其实全是灰的,真相有好几个版本。

  柯南世界的核心矛盾吗?红与黑的对决里,永远夹着一个暧昧的贝尔摩德。

  所以这个“灰”,是指灰原(haibara),还是指贝尔摩德那个灰色地带的女人?(小孩才做选择,成年人全都要。)

  微微侧身,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,隐入光影中。

  她向窗边走了几步,指尖划过窗上的霜花,声音慢慢低了下去。

  “我祖父的研究……没有被盗,也没有被买走。他只是选了一双干净的手来托付。保护它的人,不想让科学研究变成武器,而是确保那成果,不会被目光短浅的人利用。”

  “一双干净的手”???柯学世界里还有这物种?

  选择题:

  志保口中能托付祖父研究的“干净的手”,最可能是?(单选)

  a.阿笠博士(毕竟连变大变小の药始作俑者都敢收留)

  b.工藤优作(智商天花板,且在美国有人脉)

  c.贝尔摩德(好莱坞妖姬の另一面?保护欲大爆发の奇迹时刻?)

  d.赤井玛丽(mi6特工の手够干净,但……志保知道吗?)

  工藤新一的眼睛略略眯起,他听得出弦外之音——不仅仅是科学伦理的争论,而是她家族隐秘多年的重要任务。

  他没有插嘴,只是等。

  这时候,闭嘴是最好的选择,不然容易被怼。工藤情商难得在线的一次。

  他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,但志保接下来要给的,可能是一个细细想来,不讲逻辑的故事。

  她没有回头,而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。

  “工藤桑,”她换了个称呼,带着微妙的距离感。

  称呼变了。从“工藤君”到“工藤桑”。

  “君”是同辈之间的称呼,带着点少年气。“桑”是成年人之间的对话,拉开了距离,但也承认了对方的成熟。

  这是在说:接下来的话,不是小孩子灰原哀对江户川柯南说的,而是科学家宫野志保对侦探工藤新一说的。

  “我一直没和你说过,我家族的历史。我们不是资本名门,我曾祖父去美国的时候,只有一个手提箱。”

  “然后呢?”他下意识问,却也知道,这问题太浅。

  “生存和理想。”她顿了顿,雪莉の语言艺术:用最淡的语气扎最狠の心。

  这,大概是,宫野艾莲娜和厚司,包括志保和明美,一辈子的主题。生存,和理想。

  有时候,最危险的地方,反而是唯一能守护理想的保险柜。而现在的贝尔摩德,或许就是那个守着保险柜的、最危险的贼。

  志保的眼睛飘向远方茫茫一片的雪,声音,略略染上岁月的痕迹,像是在复述一段早已背得滚瓜烂熟、却依旧能刺痛自己的往事:

  中译中:接下来我要开大了,都给我认真听。

  “东切斯特。那是第一代移民的起点——靠近梦的边缘,却远离浪漫。表面上看起来,他们是二十世纪初,美国的普通第一代移民人家:男人拼命赚钱,女人做全职主妇,日子过得体面,却单调得像张白纸。但我祖父不是那样的人……他们说,那时候的曼哈顿,是钢铁下的黄金,但他记得的,是清晨五点的冷雨,是他穿厚呢子大衣,走过十五分钟寒风刺骨的街道后,才等到的那趟七点整的列车。”

  中译中:“东切斯特”——纽约版的河北燕郊,专供初代“纽漂”的筑梦(或梦碎)之地。

  “靠近梦的边缘,却远离浪漫”,翻译成人话就是:通勤两小时,工资半狗,住在城乡结合部。

  “二十年。”志保在叙述别人的人生,却像在回忆,“寒冬酷暑,风雪雷雨,他从没中断过。”

  中译中:我曾爷爷,一个拿全勤奖拿到手软的男人。

  宫野家的倔强,刻在dna里了。

  志保知道,对于贵族男校里的校草而言,他们所能够感知的苦难,最低的,就是对工薪阶层的这种同情,因为毕竟贵族孩子,都是家里司机接送的。

  偶尔,听家里佣人聊天,可以知道工薪阶层大概的生活状态。如果是关系好的佣人,还会短暂同情一下。

  不过,如果再往下一层,说到再下面的阶层的所谓苦难,他就没办法感知了。

  人,一般只能往上和往下感觉一层,最多两层其他人的苦难。超过了两层,感觉就是在说故事了。

  封建社会的农民,以为皇帝在用金锄头,而皇帝,奇怪为什么农民不喝肉粥。

  阶级和生活状态差了太多,往往,便无法共情。

  但是工藤这个贵族男校的学生,还是可以稍微想象每天坐火车地铁通勤的工薪族生活状态的。

  毕竟有时候,他和同学们出去玩,又不想让家里知道,于是不坐家里的劳斯莱斯的时候,还是会坐英国颇为有历史传承的火车的。

  “他,坚持这样辛苦地研究……是为什么?”新一声音低了下去,一旁的壁炉火光,打出摇曳的投影,落在他轮廓分明的清秀的脸上。

  名侦探的究极一问。嗅到了故事背后更深层的动机。

  这一刻,他不是在听故事,是在推理人心。

  志保回头看他一眼,唇角有点讽刺的笑意,转瞬滑进夜色深处,女王的蔑视.jpg

  “很多人通勤,是为了薪水,是为了家庭。可他不一样。他连车站的停车位,都需要靠每年摇号取得。那一小时通勤,是为了讨生活,更是为了证明一件事:他的研究,他的理想,不应该被尘封。”

  祖传的宫野家“我的研究我做主”的终极倔强。

  “停车位靠摇号”,这一细节,在工藤听来,太真实了,瞬间从曼哈顿的疯狂科学家传奇故事(阴谋款),拉回到第一代移民现实生活的鸡毛蒜皮。

  虽然他们工藤家的车,各种劳斯莱斯,阿斯顿马丁,自然是从来不需要摇号的。

  但是从同学闲聊中,还是听过一些和中产阶级生活相关的琐碎的。

  一阵风,裹着雪花,撞上窗玻璃。

  新一缓缓站直,第一次,他从宫野志保的故事里,听见了温柔倔强,和带着疼痛的坚持。

  心疼,中产阶级原来过得这么苦啊。

  上层有闲有钱阶级的洗衣机,cpu干烧了,正在从“案件信息”模式切换到“贵族男孩深度与下一个阶层共情”模式。

  他低声说:“所以你现在做这些,不只是为了结案、成果,或一纸来自大学的合作授权。”

  “那个年代,火车站站台上,有卖酒的小车,卖给那些疲惫的下班的人,让他们,可以用酒精麻痹一天的辛苦。而我祖父想要的,不是一瓶酒的逃避,是能在科学的发展上留下点什么——哪怕只是个公式、一行代码、一张图表……只要是他自己的东西,就够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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