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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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霍阑抬起姜时愿的下巴,大拇指指腹轻柔的按压着她的唇瓣,眸色满是怜惜:一年前我就知道你已经回来了,可我身边的祸患还没有清理干净,不能将你接回霍园。

  我忍了一年,只能从监控里看着你想着你。

  姜时愿本因霍阑提出的求不得之苦而泛着心酸,可在听到他后面那句监控后,惊恐得头皮发麻。

  现在的霍阑和三年前的霍阑,从根本上来说并没有两样,依旧有着偏执到变态的掌控欲。

  姜时愿浑身忍不住地颤栗,带着极度的胆寒问道:你都在哪里设置了监控?

  霍阑轻笑着,又将她箍紧了几分,你的卧室、浴室、客厅、公寓的门口,你走过的每一个路口,梦空工作室的每一个房间,都有我的眼睛。你楼下包子铺的老板、经常光顾的便利店店员、甚至你的同事李风眠,以及各种你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,也都是我的眼睛。

  别发抖,时愿。你知道的,我最不爱看你害怕我的样子。

  霍阑蹭了蹭她的脸颊,又开始若有似无地亲吻,手又探到了那处。

  要不然今晚就不做措施了,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?

  姜时愿气的脸色通红,恨不得甩给他一巴掌。

  这么不情愿啊?放心,现在还不是时候,我也还忍得住,但你若是不乖,我可就很难保证了。

  他在她唇上留下最后一吻。

  毕竟自从你走后,我已经三年没碰过女人了。

  姜时愿听到这句话后浑身紧绷着不敢再动,只是默默地让他抱着,如同听话的洋娃娃。

  霍阑很是满意,捏了捏她的脸颊,你难道不该奖励我为你守身如玉吗?

  见姜时愿依旧倔强地不搭理他,他只是轻笑着轻轻咬住她的侧颈,小小惩罚。

  乖乖跟我回霍园,别再想着逃,嗯?

  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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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6章

  凌晨又下了一场舒缓的夜雨,白噪音舒服悦耳。

  霍阑却在床上来回翻身,怎么都睡不着,索性将已经半睡的姜时愿捞进了怀里。

  姜时愿本来就很烦,阴阳怪气道:豌豆少爷又认床啊?

  霍阑搂着她,将下巴搁置在她的发顶上,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。

  姜时愿是在认识他两个月之后才知道他认床这件事,那时霍阑的偏执占有欲还没有那么高,若是碰到好玩的地方,也偶尔会带着她出门。

  他们去的私人会所坐落于半山腰,房屋雅致且景色宜人,霍阑在那里会见了几个想要与霍家谈合作的客商。

  他不愿意让她作陪,只让她在后山的水榭里休息,至于会客厅发生了什么事,她一概不知,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很不愉快。

  当时的霍家虽然有世家门楣,但实际上早已经外强中干。

  霍父从不在家族生意上花心思,一直都是霍阑的爷爷在苦苦支撑偌大家业,直到霍阑从国外留学归来之后,才有了些许空闲安度晚年。

  所以客商们虽然有意合作,却不满霍父缺席的这种态度。

  彼时霍阑二十出头的年纪,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气候,于是有心捉弄,最后不欢而散。

  其实那天他们本来不打算留宿,只是谈判后霍阑情绪不高,回了房间后就开始埋头工作,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从电脑前抽了身。

  山中天黑路况差,会所老板不建议晚上回去,索性留了下来。

  会所的房间床垫太软,霍阑到凌晨都还睁着眼睛横竖睡不着,于是将正躲在被窝里偷偷玩手机的姜时愿捞了过来,压在身下尽兴地做了几次,直到精疲力竭后才终于停了下来沉沉睡去。

  所以此后几乎在外住宿的每一个头天晚上,她都要被他折腾到半夜才能睡觉。

  结果就是他睡着了,她却失眠了。

  姜时愿抬眼看了看一旁皱着眉头安安静静抱着她的霍阑,心有余悸。

  但虽是如此,霍阑到底也没有再动她。

  清晨时分,守在楼下一夜的人上楼送来了早餐,车阵依旧停留在小区里严防死守。

  姜时愿坐到饭桌前准备吃饭,便见霍阑已经系好了袖扣走来,说要送她去工作室上班,像是把昨晚说的要带她回霍园的事情抛到了脑后。

  霍阑昨晚几乎一晚没睡,眼下挂着层浅浅的乌黑,手机才开了机,便是各种信息轰炸,全都来自他的母亲徐妃暄。

  一位掌控欲和霍阑比起来不遑多让的精致漂亮女人。

  直到现在姜时愿想起她,都还有些后怕。

  不回消息吗?

  没有注意到姜时愿的表情变化,霍阑开始吃早饭,回道:理她做什么。

  这句话却把姜时愿惊到了,从前的霍阑从不敢忤逆徐妃暄。

  得知姜时愿被养在霍园时,徐妃暄随手就将身边的几个古董花瓶扔得四分五裂,迸溅的碎渣划过了霍阑的

  额角,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。

  徐妃暄依旧火冒三丈,气势不减。

  他也没说过个不字,只是默默地跪在他母亲的园子里一晚,发了几日的高烧,逼得徐妃暄不得不同意她进了霍家。

  姜时愿不懂为什么霍阑要用这样的行为来逼他母亲接纳她,更不懂的是为什么明明可以在将她养在外面杜绝很多麻烦,却偏偏要带她回霍园。

  她也是那时候才开始了解到霍家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,古老又神秘,传统且规矩繁多。

  他们要的儿媳必然要出自顶级世家,履历优秀,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风范。

  所以将她私自带回霍园这件事,不仅是徐妃暄,霍父与他爷爷也不理解。

  为什么自小教导出的端方自持的孩子,竟有一天会做出豢养情人这种在他们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情。

  姜时愿是不可能被霍家所接受的,他也比谁都清楚。

  她是个孤儿,自小吃百家饭长大,被当做皮球一样踢来踢去。

  叔叔养烦了她就去姑姑家,姑姑家不待见她了,她就腆着脸去邻居家。

  笑得灿烂阳光,嘴甜心细,到了谁家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干活,不管谁见了都不舍得拒绝。

  这样的成长历程让她养出了一身硬甲,却忽视了自己本身悲观的情绪,任谁都不能真正走进她心里。

  就像是她在霍阑的面前,一直扮演的都是乖顺的角色。

  听话、乖巧、说一不二,他很受用,她便有很多好处。

  偶尔的调皮忤逆,在他看来也是情趣。

  这段时间我在临江市还有些事情,我会让他们跟着你。

  霍阑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,像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,别再耍什么小聪明想着逃跑。

  姜时愿没回答,只是瞟了一眼窗外。

  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保镖守着她,她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难飞出去。

  出公寓前,霍阑又让人送了衣服上来。

  他在她的衣柜前面徘徊许久,在拿起一件又一件的灰黑色系帽衫后,脸色已经极黑。

  索性给助理发了消息,让他带来几件适合姜时愿穿的衣裙,要求很简单,就是漂亮。

  他喜欢她穿的漂亮,无论何时何地。

  所以这一年在监控里每每看见她穿着宽松卫衣,有时候连头发都不爱梳的时候,都恨不得能钻进监控里。

  霍阑的特助动作极快,也不过刚刚收到指令,不出半个钟头就拿着几个精致礼盒敲响了门。

  是从附近商场的miumiu专柜里挑的几件浅色系衣裙。

  姜时愿像个洋娃娃一样乖顺地将衣服一件一件试穿,最后确定搭配了浅粉色的蕾丝连衣裙和缀珍珠的针织开衫后,霍阑的眉头才舒展开来。

  只是脖子至下的吻痕仍旧清晰可见,还未褪去。

  姜时愿被盯得不自在,拢了拢开衫,明明他们昨晚没做什么,这痕迹却像是他们已经激烈一晚,不知天地为何物似的。

  早知道也应该在他脖子上留几个,礼尚往来才对。

  姜时愿愤愤想着。

  霍阑不知道姜时愿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看了许久,还是不太满意:头发......扎起来,把脸露出来。

  姜时愿没好气,但照做。

  她随便扎了个花苞头,因为面容长得精致好看,凌乱中却全是慵懒感,霍阑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,碍于条件有限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。

  把自己打扮好后,她跟着霍阑出了门,车辆经过公寓门口的包子铺时,不由得多看了两眼。

  也许是心虚,原来热情四溢的老板今天罕见的低下了头,不敢看向车内的她。

  姜时愿觉得浑身像是被束缚着,喘不过气来。

  她回国后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霍阑的注视下,这让她感觉这三年的逃跑像是个笑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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