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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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因为是格棱雕花木窗,木质偏软,她的手铲又是崭新的,没过多久,窗户被封住的地方就被她毁坏。

  她用力一推,就将窗户朝外推开。

  屋外的雨已从骤雨变得淅淅沥沥,青石板潮湿难行,姜时愿从窗户上跳出来后,一下子就崴到了脚,差点滑倒在地。

  她下意识地痛呼了一声,没时间去管自己的伤势如何,便赶紧将窗户关好,随即转身朝着长街的尽头跌跌撞撞地跑去。

  可她到底要去哪里?

  她不知道,她心里的声音只是告诉她,要一直跑下去,千万不能被霍阑抓到。

  她没带伞,很快就被细雨淋透。

  明明是盛夏,却从骨子里冒出骇人的冷意。

  姜时愿渐渐有些跑不动,脚踝也已经肿胀起来。

  她正准备找个能避雨的地方休息的时候,却听见了身后传来了愤怒的声音。

  妈的!

  姜时愿回头一看,来人正是那天坑骗他们的古玩摊摊主。

  雨水打在脸上,阿成阴狠的表情更显狰狞,他精瘦的身子微微佝偻,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。

  那把刀已经不那么锋利,上面还带着他因为撬窗户而沾上的些许木屑。

  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你了,是不是你报的警?那群黑衣保镖是不是你招来的?

  阿成步步逼近,手中的水果刀在手上挥舞着,像是要朝她刺来。

  姜时愿反应过来后赶忙往前跑着,却因为脚踝受伤和体力不支,与阿成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。

  肯定是你那几条项链惹的祸,是不是你从别人家偷来的!阿成咆哮着,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进嘴里,看起来癫狂无比,你真是害惨了我们啊!

  你别跑!

  雨水渐渐模糊了眼前的视线,姜时愿依旧拼着全身的力气向前奔跑。

  却在拐角时,冷不丁撞进温软又熟悉的怀抱里。

  冷冽的乌木沉香瞬间将她萦绕,没有等她反应过来,后腰便被人托住,将她拉的更近。

  宽大的伞面挡住了淅淅沥沥的雨水,姜时愿的眼前终于清晰起来。

  她缓缓抬起头,看见霍阑紧紧抿着的唇瓣,眼睛黑沉得犹如暗不见底的深渊。

  就在此时,江琛也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,直接将阿成制服在地。

  银亮的水果刀掉落进水坑里,他已经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。

  黑衣保镖聚集的越来越多,渐渐要将整个街巷围住。

  霍阑将伞面稍稍倾斜,挡住了那些保镖的目光。

  雨声打在伞面发出砰砰的声音,黑伞之下似乎隔绝了所有的喧嚣。

  霍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容,从她的额头扫过眉眼,掠过鼻尖到达唇瓣,最后停留在她的脸侧。

  没有弧度的薄唇轻启,只有简短的两个字。

  瘦了。

  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,几乎将她提离地面。

  两人紧密相贴,彼此的心跳都如此强烈。

  我说过,离开我你过不好的。

  姜时愿浑身湿透,发丝因为雨水紧紧贴在脸上,单薄的长衣长裤也全部被浸透,让她止不住地颤抖,就像一只狼狈不堪的兔子。

  霍阑以前最讨厌衣服被弄脏,现在却紧紧抱着她,对她因为在雨中奔跑而沾到的脏污视而不见。

  她不知道自己的颤抖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。

  在看见霍阑的那一刻,她的已经瞬间心如死灰。

  她逃不掉了,永远也逃不掉了。

  霍阑低下了头,将脸凑到了她的颈窝之上,却没像往常那样吻她。

  温热的呼吸扑在耳侧,他的话却冰冷刺骨,比今晚淋得雨还要寒冷万分。

  我的宝宝,要

  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,锁起来。

  第51章

  霍阑将伞面打正,松开了横在姜时愿腰间的手臂。

  而下一秒,他宽厚的手掌便不容抗拒地扣住了她的后颈,力道不重却钳制着她,不由分说地带着她朝车的方向走去。

  姜时愿像是失了魂一般跟着他踉跄地走着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无的边缘。

  可他,是她唯一无法挣脱的引力。

  匆忙带人赶来的江琛没有放过阿成,抓到人后率先给了他一拳。

  敢偷我时愿姐的东西,还敢拿着刀追着她跑,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

  紧接着,黑衣保镖们一拥而上,阿成凄厉的叫声在雨夜中散开。

  姜时愿浑然听不见,直到被霍阑带到了车上,看到他将车门锁好,又将保护隐私的挡板升起来后,才感觉到后怕。

  姜时愿身子猛然一哆嗦,连忙朝着后面躲去,身子紧紧贴在车门上,紧张又充满戒备。

  外面的雨依旧不停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。

  车内没有开灯,外面的雨声被隔绝成舒服的白噪音,却丝毫不能缓解她的害怕情绪。

  她透过月光能够看见他仍旧淬着冷意的眸子,此时的不悦几乎到达极点。

  霍阑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。

  当他看见姜时愿恐惧他的神情时,他只是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,又解开了缠绕在手腕上的小叶紫檀,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镇定情绪的经文。

  可最后,佛珠却被他生生扯断。

  极其珍贵的木珠滚落下去,散到各处。

  没什么用,那就不用了。

  霍阑微微调整了下呼吸,又看向了姜时愿,嘴角微微勾起,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  想好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吗?

  姜时愿的眼眶通红,依旧不肯掉一滴眼泪,倔强地摇着头,我没错。

  没错?霍阑捏住了她的下巴,微微抬起,都已经狼狈成这副摸样了,还没错?

  霍阑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,像是能透过单薄的衣料窥见隐秘,为什么浑身下上都那么软,偏偏嘴那么硬呢。

  话音落下,他便扣住她的后脑,带着她无法抵抗的力量将她往前推。

  冰凉的唇瓣相抵,姜时愿却死死地闭着嘴阻止他的带着怒意的吻。

  霍阑只是轻笑一声,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,舌尖探了进去缠住她躲闪的舌头后狠狠吻住。

  直到姜时愿的颤抖越来越猛烈,他才稍稍松开了她,只是一遍又一遍轻允她的唇瓣。

  你知道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?霍阑紧紧盯着姜时愿那双被他吻得失神迷离的眼睛,道:我在想抓到你后,该怎么把你压在身下,狠狠地惩罚你。

  说罢,他便将手伸进她的衣摆内,作势要将她的衣服卷起。

  姜时愿像是受了惊,剧烈挣扎起来,用膝盖抵住了他的靠近,声音喑哑又带着颤音,你别碰我!

  她才发觉,自己已经怕的牙齿都在发颤。

  别碰你?霍阑眼尾泛红,眸中漾着一层湿润而破碎的光,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,近乎病态,可你早就已经完完全全都属于我了啊宝宝。

  不管你的心是不是,至少你的身体......他笑着摩挲着她的脸颊,感受着他许久没有触摸到的柔嫩肌肤,你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吻遍了,怎么能说出别碰我这种话呢?

  霍阑眼里的笑容逐渐褪去,又变得阴戾起来,不碰你,又怎么让我们的孩子回来,你说是不是啊?

  姜时愿怔怔地看着他,心脏似乎被人紧紧地攥住,此刻连呼吸都不会了。

  不敢说话了?霍阑松开对姜时愿的禁锢,不过我现在不想和你聊这个。

  霍阑冷笑着,从一旁拿出了只精致的礼盒,里面是条崭新又舒适的藕荷色连衣裙。

  把衣服脱掉。霍阑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她,不让她有一丝喘息和逃离的空间,我看着你换。

  姜时愿尽量将自己蜷缩起来,没有接过那只礼盒,只是扭过头冷眼看着车窗外细密的雨丝。

  霍阑面色又阴沉了几分,语气却软了下来,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,身上湿漉漉地不难受吗?

  姜时愿憋红了眼眶,此刻也不再假扮乖巧,我不要你管。

  那你要谁管?霍阑再也克制不住怒意,自己管自己吗?

  消失的这半个月,你看你把自己管成了什么模样?霍阑冷哼了一声,讥讽道:在考古队里当默默无闻的实习生,连牙刷牙膏都要被别人接济,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?

  姜时愿这才扭过了头来,脸颊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,你又调查我?

  她带着哭腔,你已经把我这半个月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情,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是不是?

  难道不应该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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