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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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姜水芙端药的手抖了抖,他清醒了吗?

  “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?孤还没死,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了?”

  他暂时醒了,她赶忙与他解释,可他没听完就下达指令:

  “你没离开东宫一日,就要老老实实认清自己的身份

  ,如果你真的想去找别人,孤会给你一纸休书。”

  大邶的规矩,天家的颜面,储君只能休妻,不能和离。

  她手中的药一洒,沈极昭立即接过一口闷。

  她的心有些凉,休妻这话他说的可真容易。

  沈极昭休息了,姜水芙摸了摸她前几日给他定制的砚台,还是崭新的,他并没有用。

  她摆放整齐后就要退出去,她接了绣活,要按时交差的。

  就在她踏出门之前,一道声音传来:

  “帮孤上药,擦身子。”

  她以为她听错了,他腿伤了,不能沐浴,这几天全是他自己擦身子的,他不让她插手。

  她看向他,皱眉叹气,摇头晃脑,原来是又迷糊了。

  光天化日之下,她一层一层剥他的衣裳亵裤,双手划过线条流畅的腹肌,朝着那冲击力十足的下腹而去。

  她有些犹豫,他们虽然有过房事,但是她不曾这般清楚地看见他的武器。

  迷糊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落在腰带上。

  她只好颤颤巍巍地去脱,刚脱到一半,弹了起来,直冲天际,她浑身都泛了红,起了鸡皮疙瘩。

  好丑,好可怕!

  闭眼的男人耳根子红了,他是清醒的,这般做只是为了提醒她,她是他的妻。

  其实当她的手碰到他裤头部分的肌肤时,他就有些后悔,热流全部冲到下面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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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男主菌子中毒,本人西蓝花中毒,吃了我炒的西蓝花后,上吐下泻,呜呜呜……(瘫倒在地,生无可恋)

  第18章

  经过此事后,二人有几天没怎么说话。

  直到某一天早晨,姜水芙哭丧着脸也不去喊醒他。

  沈极昭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欲言又止,睁开了眼,她鼓起勇气问他:

  “夫君,你为何每天都”

  男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直到他杵直了,他才明白她的意思。

  昨夜那般还能推脱是中毒迷糊了,现下是连借口都没有了。

  他有些意外和羞耻,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反应。

  他刚想挽回自己的面子,不想让她认为是她的原因,他才这样的。

  这是正常反应,不是想要你。

  这句话到嘴边他硬生生拐了个弯,冒了句理所当然的话:

  “有何不可?”

  他是她的夫,怎样都可以。

  更何况,就许她不穿小衣软乎乎的趴他胸膛,不许他有正常的反应吗?

  乡下不是东宫,没有冰鉴,夏日的闷热对女人总是更严苛些,姜水芙穿着热,她就解了系带放松一下,她见他没有不悦,后面干脆就脱了。

  “你嫌弃孤?”

  沈极昭看着苦着脸的女人有些生气。

  姜水芙摇摇头,她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休弃的人,有什么资格嫌弃他。

  男人轻易地蹭,点到为止。

  “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  她红着脸默默把被子盖过头顶,他真的变坏了,竟然调戏她。

  脑海中不禁循环冒出那根长条。

  青jin环绕,颜色紫红。

  像公鸡挺着胸膛,展示着雄威。

  一看就知道他的有多厉害,但她其实并不喜欢,她太疼了,每次都以为到底了,他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可能。

  小小恶作剧了一下的男人很满意她的反应,并不知道他真的被嫌弃了。

  *

  院里一片宁静,姜水芙坐在屋檐下缠着丝线做女红,沈极昭在一旁处理昨日捕回来的鱼类,有一些他们自己吃,有一些拿去买。

  阳光普照,桂花依旧扮演着暧昧氛围的角色,时不时吹落到娴静美好的女人身上。

  沈极昭的目光倏地被吸引,她的花容月貌被洒下来的屡屡光线映衬地更加明媚,不需施任何粉黛。

  小巧丰润的唇咬断手中丝线,唇色立即回了血红,艳得很。

  他突然觉得她在东宫时太素了,合该打扮得艳些。

  他上下打量了她,发现她的衣裙太粗糙了,这么热的天,这粗布穿着岂不是捂着了。

  姜水芙不知道旁边有一个人默默偷看她,她勾着兰花指一针一线绣着,每一针都下笔有神,让人不自觉地移不开目光。

  此时,手腕上的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。

  这个镯子,她很喜欢,从不离身,睡觉时宁愿被硌着也不肯摘,上次就是因为它,他们才闹了矛盾。

  他突然来了句:

  “你那镯子卖了吧,还能换些钱。”

  刚落下一针的女人不小心戳到了她的指尖,血瞬间冒了出来,她鼓起腮帮子有些不满地看着他道:

  “夫君,你别开玩笑。”

  话说完,她就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绣花了。

  哟,有脾气了。

  他嘴角扯了一下,也不难为她了。

  女人都爱首饰,他就算再穷,也不会干这种事儿。

  院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,男人不惑之年,面色红润,喜笑颜开,双手推着一车的财宝,大喊道:

  “傻花,傻花快出来,你男人回来了,还不来给爷亲一口!”

  姜水芙与沈极昭皆被他吸引了注意力,不到一秒,对面屋里的张大娘七拐八扭地跑了出来,手中的青菜都没来得及放下。

  她跑到男人面前就是哐哐几巴掌:

  “你死哪儿去了?走时不说一声,留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人活守寡,你竟有脸回来!”

  男人被打了也不生气,任由张大娘对他拳打脚踢,之后硬抱着她道:

  “俺出息了,俺做了生意,现在还进了商会,可有钱了!傻花你看,这都是给你的!”

  张大娘流下了兴奋的泪水,抱着他又捶又打,男子直呼痛。

  她随后就一把推开他,去抱那些银财宝绫罗绸缎,男子这才得以跟着进屋。

  姜水芙和沈极昭看得目瞪口呆,夫妻之间,还能动手的吗?婚姻中,夫为妻纲,夫为妻天,男子一向有着天然的地位。

  可在张大娘夫妻的相处中,男子不会理所当然地自高自傲,娘子也不必温柔贤惠,夫君做错了甚至可以教训他。

  当然,动手是不对的。

  姜水芙拿着绣花就进了屋,她突然觉得,当个平民百姓真好。

  沈极昭继续干活了,乡下毕竟是乡下,倒反天罡,这种风气万不可传到京城。

  “夫君,这些珍珠你是从河里捞的吗?吃也吃不得,卖也卖不得,有什么用呢?”

  沈极昭丢给她一句话:“你别管。”

  她瘪瘪嘴,不管就不管,反正她也管不了他。

  她兀自捧了幼苗出去种菜了,张大娘夫君回来了,她很开心,给了他们幼苗还允许他们在她的地盘上种采。

  种了菜,就不用花银子去买了,能省不少开支。

  沈极昭突然出现在她身边:

  “我要出去一下。”

  她只哦了一声。

  哦?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敷衍,她不担心他腿伤未好一个人外出不安全吗?她也不问他出去干嘛!

  沈极昭冷脸大步流星地拄拐杖出走了。

  姜水芙一脸莫名其妙。

  但他或许忘了,他没有给她干涉他的事的权力。

  从前在东宫时,他要出一趟远门,她跑去问他何时回来,他留给她的只是一个绝情的背影,没有一个字的回复。

  自此后,她就不再自取其辱,干涉他的事了。

  一整个下午姜水芙都没见到他回来,现在已近黄昏,饭菜都做好了,她无聊得很,只能抱着院门口的木桩等他。

  等他回来的时候,她已经编了一筐乌龟仓鼠了。

  泥土小道中走来了一个慢悠悠的身影,他虽然行动不便,身板依旧挺直,一举一动皆是戒不掉的贵气和傲气。

  藏在草堆里的小姑娘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,因为不停地扯草,她的头发乱糟糟的,插了好几根毛。

  沈极昭看着她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,无奈地上手一根根扯掉草毛。

  “怎么不编难看的龅牙兔了?”

  姜水芙一听声音,大事不好,她方才在门口站烦了就跑到草堆里躺着看日落,刚好手边有草,她就编了起来。

  没想到太入迷了,没发现他来了。

  她现在这副浑身是草的邋遢模样,自入了东宫后他就没见过,他会冷脸吧。

  沈极昭加重了语气:“嗯?”

  她以为他又生气了,小声地回答他:

  “龅牙兔是给你的。”

  因为是给他的,所以她不会再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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