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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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料白畔畔竟然附和他:【对!赫连漠真没用,害得现在我们要重新想办法了。】

  冷爷这么好看,怎么会有错呢?

  都是赫连漠的错!

  冷不冷听见这话挑眉:“原来你这小漫灵也不喜欢他?”

  白畔畔欣赏他的美貌,眼里冒红桃心,奶呼呼道:【是呀,畔畔最喜欢你了!】

  冷不冷勾唇:“那你想个办法,我们一起整死他,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。”

  白畔畔被他说懵了。

  怎么有种奸夫淫妇一起谋害原配的感觉?

  它无语道:【那没办法。】

  冷不冷也就是说着玩儿,他走着走着,就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。

  抬起脚,低头一看,是个微微发白光的圆环。

  他捡起来,放到手心仔细看,是个由金色穗子吊住的白玉环。

  白畔畔惊呼:【咦?这不就是赫连漠那个玉佩吗?】

  “哪个玉佩?”

  【剧情中,在医馆给你留下的那个!】

  冷不冷乐了:“哈?那我不用去找他了吧?”

  白畔畔点点小脑袋,兴奋得直拍翅膀:【对呀对呀!】

  剧情有点偏差无妨,不管怎么留下的玉佩,只要到了冷不冷手里就行。

  冷不冷眨了眨长睫,眉开眼笑:“得来全不费工夫!”

  他打了个响指,将玉环塞进怀里,这次的箭伤也算是没白受。

  一人一鸟继续往鹭洲城内去,白畔畔飞在他身边,不停咕咕:

  【后面几天,咱们就不用跟着赫连漠了,在鹭洲等着帝都的送亲队路过就行。】

  冷不冷嗯了声,大步走路,心情愉悦。

  鹭洲城还挺远,以他的速度,也是赶了一刻钟的路,才到了目的地。

  一般城里若不开夜市,街上就没多少人。

  只剩些酒楼饭店、青楼赌坊等还在营业。

  比起洵洲那边的荒凉,这里要繁华许多。

  冷不冷在白畔畔的引路下,到了一座叫“福安酒楼”的饭店附近。

  赫连漠现下,就在三楼上,这里是他在鹭洲的一个据点。

  白畔畔得先确定赫连漠的情况。

  它飞上楼去打探完下来,无语道:【他箭伤没事,只是被你撞到旧伤,晕倒了。】

  冷不冷嘴角抽了抽:“......”

  第6章 装神弄鬼

  冷不冷准备先去找地方歇息,其他明天再说。

  但......

  他伸手左右前后摸了摸身上,惊道:“白胖子,我行李忘掉了!”

  白畔畔小翅膀一耸:【哦,那怪谁?】

  冷不冷:“......”

  一人一鸟救完赫连漠后,因为状况百出,都没注意丢了包裹。

  冷不冷想回去捡,又嫌麻烦,真是白白背了好几天!

  白畔畔是只灵体,主打一个陪伴,只有三个作用:导游,导演,讲故事。

  找它要钱,那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冷不冷拿出怀里的玉环,问:“这个能当了吗?”

  白畔畔立即咋呼道:【不行,这个是以后是赫连漠认错救命恩人的关键!】

  冷不冷一脸嫌弃:“这么古早的套路?以物件和救命之恩认爱人,那若救他的是个抠脚大汉,或者是个七老八十的大夫呢?他还爱吗?”

  白畔畔:【......】

  它的小圆脑袋上,出现了一个加载圈,它思考,它试图反驳,它无法反驳!

  冷不冷伸手进怀里,扣出几粒铜板,去街边买了碗馄饨当晚饭。

  老板娘都收摊了,见还剩不少馄饨,还是给他煮了一碗。

  半晌后。

  “小姐,您的馄饨好了!”

  “谢谢!”

  卖馄饨的大婶子,听见他声音莫名心口一酥。

  原还以为是个姑娘呢,毕竟戴帷帽或者面纱出门的,多是大户人家闺中千金。

  难怪大晚上的出门也不见带下人。

  大婶见他吃东西也不摘帷帽,将碗都罩了进去,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。

  倒是没多话搭讪,继续收摊去了。

  冷不冷是她这馄饨摊的最后一位客人。

  他吃完后,付了钱就直接去偏远些的街边,找了个棺材铺子。

  没人守店,有些破旧的木门都没锁,抬手轻轻一推。

  门轴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呀声,混着深巷里远远传来的狗吠声,倒是显得不太突兀。

  进去一看,铺子内挺宽敞,几副棺材静静伫立,有的还没上漆。

  月光从门窗缝隙挤进来,照在它们身上,反射出冰冷的光泽。

 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屑气息,混着树漆味儿。

  这氛围,难怪老板敢不锁门,贼可不敢来。

  冷不冷将帷帽摘下,选中墙边一副晾干黑漆的,推开盖子跳进去倒头就睡。

  白畔畔惊讶了:【......混血居然也喜欢躺棺材板板?】

  冷不冷含糊道:“刻在dna里的习惯!”

  见他睡着了,小漫灵也隐退“下班”了。

  三更(十一点):

  “咚!——咚!咚!”

  冷不冷被敲梆子的声响惊到,一下子坐了起来:“!!!”

  跟诈尸似的。

  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~”

  冷不冷又躺倒,睡死。

  四更(凌晨一点),更夫再次路过街道。

  冷不冷:(o_o)!

  这铺子的隔音也太差了!

  五更天(凌晨三点),更夫来了又走了。

  冷不冷:(◎_◎)。。。

  他核善一笑,獠牙长了出来。

  远去的更夫只觉后背凉凉,搓了搓臂膀,加快了脚步。

  白畔畔立即闪现,忙安抚他道:【......最,最后一次了!】

  冷不冷很烦躁,不睡了,将长发一编,全绑在脑后。

  他出了棺材铺子,去了之前那馄饨摊边,伸手在灶肚里摸了几把黑灰。

  全往脸上抹,脖子也一同抹得黑黢黢的。

  白畔畔呆住:╭(oo)╮

  冷爷起床气大到洁癖都治好了??

  它正想问,就见冷不冷原地屈膝弹起,虚影一闪,飞檐走壁就往福安酒楼那边去了!

  它赶紧追上去:【你去哪里呀?】

  冷不冷没理它,灵活地在各屋楼瓦舍上爬行跑动。

  一会儿后。

  他跟只睡觉的蝙蝠似的,倒挂在赫连漠的窗外。

  (o^o)倒立看。

  这是福安酒楼三楼,窗户对着的是后巷。

  还好现在是半夜,下面没人,只时不时响起公鸡打鸣声。

  白畔畔蹲在窗台上,小脑袋冒出了个大大的问号。

  这祖宗又要整什么幺蛾子?

  冷不冷见赫连漠房里没人,就从窗户荡入,滚了个轱辘后,迅速站起。

  就算烛光铺满房间,也不是挺亮堂,还有不知名的熏香味道弥漫。

  冷不冷脚步轻如幽灵,不发出半点声响。

  总是受伤晕倒的赫连漠,安静地仰躺在床上,立体的侧颜阴影,投射在靠墙的灰蓝色帐幔上。

  冷不冷嗅了嗅,闻见了淡淡的血香味。

  他的舌头探出唇缝,舔了舔,喉结滑动。

  白畔畔发出尖锐的爆鸣:【干什么呀?收回你的牙齿!!】

  冷不冷:“......”

  他忍住馋,收回白白的獠牙,走到床边去,伸手抓着赫连漠的肩膀,然后使劲摇晃!

  “你给爷爷起来重新睡!”

  赫连漠本来就是晕着的,差点就被晃吐了。

  他骤然睁开蓝宝石般的眼,大掌瞬间抓住了始作俑者的手腕!

 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手握着来人的脖颈,用力掼到了床里侧,翻身狠狠压住。

  “谁派你来的?”赫连漠薄唇微启,声音冷沉沉的。

  冷不冷听在耳朵里,只觉淳厚又凌冽,很是性感。

  这人明明受伤不轻还这么强悍,不愧是一方霸主。

  冷不冷用力,掰着赫连漠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。

  他直接变女音,断断续续道:“你,你祖宗我,我乃常山缺德派掌门!咳,咳!”

  赫连漠:“......”

  空中的白畔畔真傻眼了。

  【......确,确实够缺德的。】

  赫连漠见身下人一脸黑,看不清面貌,只一双红眼睛幸灾乐祸地盯着自己。

  冷不冷对上赫连漠的蓝色冷眸,只觉寒气摄人。

  还用意念和白畔畔交流:

  白畔畔:【......】

  赫连漠紧紧地压制住身下人,与其较劲,额头冷汗滴下。

  他很意外,对方根本没有内力,力气却出奇的大。

  “来人!”

  赫连漠话音一落,门口守夜的护卫应声推门而入,猝不及防就看见了床上的情形。

  “主子......”

  林三拔剑大声喝道:“有刺客!!”

  他们居然没发现有人闯进了主子房间,完了!

  林三一喊,进来了更多的护卫,动静不小,好在今夜酒楼歇业停客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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