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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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月光下,傅初雪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,眼下挂着淡青,眼中泛着水光。

  “你就不能当没看见吗?”

  沐川撩起他额间碎发,露出精雕玉琢的脸,傅初雪后仰,却已贴在账壁,退无可退。

  “看我的话本,叫我的名字,拉着我的手摸你……还要我当没看见?”

  过度安静的空气,让彼此的呼吸都无所遁形。

  沐川不轻不重地按在傅初雪刚刚趴下的位置,手掌来回摩擦。

  “说我有病,你不也有病吗?”

  傅初雪每次被欺负,都会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,而这种表情激起了沐川破坏欲。

  执念越深,越不能做真实的自己,仇恨将欲望压得扭曲,寡言的皮囊下是残暴的内里。

  之前怕吓到傅初雪,一直在克制;上次采取强硬手段后,发现傅初雪居然不怕。

  既然不怕,那还有什么可收敛的。

  掌下的活物越来越精神,傅初雪下意识挺腰,嘟囔着:“对对我有病,你再快一些。”

  小馋猫为了吃饱,什么荤话都说。

  汗液与身上的水融合,傅初雪在湿雾中喘息,整个人都是潮湿的。

  耳根的红蔓延至胸口,胸口随着呼吸蒙上水汽,气还没喘完,便“嗷呜”一声。

  为了让他长点儿记性,沐川下重手。

  “不许动。”

  傅初雪许是怕疼,乖乖坐好没再动。

  一刻钟后,蛊毒发作,沐川没再继续,用锦盒喂蛊。

  “难受得紧,你……”

  “不许提要求。”

  傅初雪向下探,被捉住手。

  “不许碰。”

  “你不帮我,我自己……”

  沐川语气不容置否,“自己也不许碰。”

  傅初雪乖乖收手。

  沐川撩起乌黑的发,与想象中一样顺滑,食指挑起一缕,捆住不安分的手。

  “不许解开。”

  傅初雪疼得神志不清,被欺负还迷迷糊糊往他怀里缩。

  好乖好笨好漂亮。

  沐川将人按在怀中猛吸。

  就像在吸小猫。

  傅初雪掀开领口,露出雪白的脖颈,暗示他:这里更好吸。

  沐川毫不留情地咬下去。

  “嗯……”

  傅初雪若是觉着被欺负,定会张牙舞爪将他撕掉蹭皮,现在不仅没反抗,还贴着他蹭来蹭去。

  这说明他喜欢被这样对待。

  傅初雪的顺从,点燃了沐川的破坏欲。

  善县夜行,就对那截细腰心驰神往,这回索性占便宜个够。

  手臂揽着细瘦的腰,手掌捏着丰腴的臀,来回搓揉。

  傅初雪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,傅手腕被头发捆住,求饶道:“帮帮我,求你了。”

  沐川的手掌很大,双掌包裹腰肢只余三指距离。

  好细的腰,好薄的肚皮。

  进去一定会看到自己的形状。

  蛊虫沿着小腹爬向心口,傅初雪疼得厉害,泪珠在眼中打转。

  沐川又卷起一缕青丝,缠住傅初雪身下。

  “偷看淫秽话本,动摇军心,要罚你。”

  要害处被捆,傅初雪委屈得不行,唰地哭了。

  沐川轻轻揩去他眼角的泪,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,与方才施暴的判若两人。

  蛊虫啃咬的疼和无处发泄的痒同时刺激,傅初雪想叫,被捂住嘴。

  “不许出声。”

  “怎么什么都不许?”

  “犯了错,就要受罚,以正军纲。”

  傅初雪理亏,难受得扭来扭去。

  “以后还敢偷偷看话本吗?”

  “不敢了。”

  “还会背着我偷偷弄吗?”

  “不会了。”

  傅初雪欲求不满,什么都答应。

  青丝解开,傅初雪没了束缚,不停地抖。

  这下连草垛都变得湿漉漉。

  黏糊糊的东西喷涌、溅射、流淌,直到变成淅淅沥沥的,不受控制地一并流出。

  沐川拢起青丝,一瞬不瞬地看着傅初雪失控,爽得哭着咬他下巴。

  白皙的身体染上脏污,湿泞的衣物半遮不掩地粘在身上,支离破碎的样子美得不像话。

  这种漂亮只属于他。

  “好了。”沐川拍拍他的背。

  傅初雪从下巴啃到胸口,啃到胸口布满红痕才理智回笼。

  “就会欺负我!”

  沐川好笑道:“不是挺爽的么。”

  傅初雪撩起他的发,在食指卷了半圈儿,也想绑他。

  沐川按住他的手,“别闹。”

  “你先起幺蛾子,还让我别闹?”傅初雪不乐意。

  二人体力差距悬殊,沐川摆弄他,就跟逗猫似的,“夜还长,留些体力,应付蛊毒。”

  这夜,傅初雪将草垛弄得湿透。

  沐川想不通,窄窄的身体,怎么能放这么多水,也分不清何时毒发,傅初雪一直在不停地要。

  要抱抱,要摸摸,要绑着……被弄到筋疲力竭后知后觉,“你果然是想绑我。”

  天色见亮,蛊虫消停,沐川用帕子沾水,将小花猫擦成小白猫。

  右腰渗出血,沐川解开绷带,擦拭裂开的伤口。

  傅初雪瓮声瓮气道:“行军打仗还给你添乱,对不起哦。”

  “无妨。”

  “你要不要?没力气绑你,可以用腿,用手也行。”

  沐川狠狠拍了把他的屁股。

  “嗯……”傅初雪转过身来,发泄过后,难得好脾气,“这里也行,不过得轻点儿,我怕疼。”

  沐川:“……”

  沐川将傅初雪抱到塌上,随口扯了个理由:“剧烈运动伤口会发炎。”

  “那你不要,我睡觉了,以后可不许怪我。”

  原来只是象征性问一下,没打算做。

  你来我往,还怪有礼貌的。

  沐川额头青筋直跳,咬紧后槽牙,低声道:“先欠着吧。”

  *

  滦庄易守难攻,硬攻会折损很多兵马,夺回滦庄的最好方式,就是围城。

  等到城中没有吃的,滦庄就会不攻自破。

  围城最关键的,就是不能让从北部来的跋族支援。

  所以要先截断通路。

  左司马提议:“我们要不要声东击西?”

  沐川:“不。”

  左司马不死心,“打仗不就是骗么!”

  傅初雪解释:“打游击队伍分散,声东击西万一误伤,不就是自己骗自己了么。”

  左司马诧异,“世子懂兵法?”

  傅初雪摇头,“我不懂,但有脑子。”

  此话一出引得众将士哄然大笑。

  席正青:“全听将军部署,左平安莫要再出馊主意。”

  左司马本名左平安,有了官阶后,因总出馊主意作死,所以大家都叫他左司马,意指:作死吗?

  沐川淡淡道:“质疑军令,领板子去。”

  左司马面色如土,“先打仗,等秋后算账,行吗?”

  “不行。”

  话本从左司马口中传出,这次沐川不过是找个由头,公报私仇罢了。

  地图在账内展开,傅初雪定睛细看褪色的羊皮纸,捡了根木棍。

  “跋族南北两部不和,此前缕次来犯延北的皆为南部,若请北部支援……”木棍在滦庄以北的山坳划出深深的沟壑,“此为北部通往滦庄的必经之路,可在山顶设伏。”

  沐川怀疑军中中奸细,也跋族提前破关、行军马速更不上,当机立断:“兵分五路,都尉率一万轻骑,清除山通河残留的伏兵。”

  都尉:“是!”

  “双马为前队,校尉从南方马道北进。”

  校尉:“是!”

  “席老将军领五万兵马军围住滦庄。”

  席正青:“是!”

  沐川下最后一道令:“单马、步兵由我指挥,弃掉辎重,轻骑前行,加快速度占关。”

  众将听令:“是!”

  傅初雪刚毒发,现下体力不支,经不起颠簸,沐川说:“你与席老将军同去滦庄。”

  此番倘若没抢关成功,援兵到达滦庄,与城内里应外合,傅初雪就会变成战俘。

  账中数十双眼睛看着,傅初雪不好撒娇,不安地搓着手指。

  沐川揉揉他的头,安慰道:“等我回来。”

  三日后,席正青领兵抵达滦庄。弓手在城外架弩,遇到跋族见一个射一个。

  傅初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日日在城外守着。

  五日后,北部传来捷报:先锋部队成功抢关。

  延北大旱,滦庄本就存粮稀少,围城十日,城中兵粮寸断。

  又过了五日,沐川提北部跋族将领首级,兵临城下。

  秋风卷着黄沙,掠过斑驳的城墙,南部跋族首领大开城门。

  历时两月的交锋,让延北与跋族长达十年的冲突,就此终结。

  第28章 吻

  本以为唐沐军得胜归来,可以开开心心滚床单,没想到沐川白日抚恤伤员、献俘告庙、整顿军备,夜里摆宴庆功、回积压的奏折……每日忙得脚不沾地,连上床的时间都没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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