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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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谁在那?”

  门外响起贺枫白警惕的声音,很快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朝着祁鸢这边走来。

  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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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慕咬牙:他怎么给弟弟也下蛊了?

  祁鸢摊手:不知道啊,人格魅力。

  第19章 梦

  “嘎吱——”

  天台的铁门被一只粗糙的大手迅速推开,保镖看了眼空荡荡的楼道,楼梯旁边的小窗开着,呼呼的渗着寒风。

  他皱了皱眉,这里是八楼,不可能有人从窗户跳下去吧。

  保镖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,往下走,下面的楼道一片漆黑,只能依稀的看清阶梯:“谁在那?”

  他加快速度,警惕的扫视着周围,就连八层的两所住户家里都找了个遍,结果一无所获。

  此刻,窗户外面,祁鸢身体悬空在公寓楼外,两只手苦苦的抓着窗户下面薄薄的一层水泥,他的脚下面没有任何可以落点的地方,只要一松手,他就会从高空掉落。

  会不会死他不知道,反正肯定会摔断腿。

  天台上的对话似乎已经结束了。

  他听到去往楼下的脚步声重新返回,在他的耳边响起,又迅速的向上面走去。

  一分钟、两分钟......五分钟。

  祁鸢身体仍旧悬空在楼外,脚尖用力的点着光滑的墙壁,就在他手指颤抖,双手抓出血时,天台那群人的脚步声终于远去了。

  他松了口气,咬着牙从窗户外面爬进了楼道里面,看到楼梯上拖行的血迹后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。

  远处的霓虹夜色透过窗户将楼道点亮,身体黏糊糊的,冷汗黏着衣服和皮肤,若隐若现的腹肌和线条流畅的腰线暴露在月光下。

  祁鸢不顾手上的刺痛的伤口,撩开额前遮挡视野的细碎湿发,眼睫似鸦羽,苍白的面庞在光线下半明半暗。

  不对劲。

  除了傅天泽,李慕跟贺枫白的态度都很奇怪。

  一个不让他接近李寒,另外一个把他当傻子玩。

  祁鸢白色的运动鞋踩在未干的血迹上,长长的血迹通往楼道最黑暗的地方直至消失在黑暗中,忽然,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。

  该不会是因为他的穿书导致主角团的人都重生了吧?

  如果是这样,那么东城的疫病,李慕对他接近李寒的抗拒,贺枫白的主动献殷勤,有洁癖的傅天泽主动把他抱在腿上拍照......都解释的通了。

  也就是说,他的结局不会改变,主角团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整他。

  祁鸢扯了扯嘴角,不杀他,他们到底想干什么?

  拥有着铁血手段的未婚夫、荆棘丛中走出来的平民劲敌、富可敌国的残疾竹马,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藏在暗处,随时等待着扑出来咬他一口......

  东城的上方乌云密布,淅淅沥沥的冷雨夹着雪,打在祁鸢露出来的脸上,他手指一勾,戴上帽子,另一只手紧紧捏着个玻璃罐子。

  红眼老鼠在里面焦急的打着转,扒拉着瓶口的木塞,“吱吱!”

  他淋着雨上了车,在夜间稳稳地将车开回了学校。

  回到学校的第一时间,祁鸢去了帝大的公寓中心,给自己申请了一间宿舍。

  按流程来走的话大概需要三天,多亏了原主的臭名远扬,就连宿管都不得不敬畏他几分,当下就飞速地帮他办好了入住的手续。

  祁鸢拿着门卡,乘坐电梯到了4楼,404,一个很不详的门牌号,仿佛昭示着他晦暗的命运。

  房间的生活用品和床上用具一应俱全,无需再去购买。

  祁鸢确保了玻璃瓶的密封性后,将瓶子放在了桌上,他简单收拾了下房间,便脱下衣服去往浴室洗澡。

  玻璃瓶中的老鼠忽然一动不动,红色的眼睛机械般的定在了浴室门的方向。

  窗外的冰雨仍旧下个不停,雨水划过玻璃窗上面的霓虹反光。

  白色的雾气霎时出现在窗户上,一只瘦干的手往上面画着不知名的符号,然后又慢慢擦去。

  李寒心满意足的收回作画的手指,看向坐在书桌前的李慕:“哥哥,你们这里会有人来查寝吗?我会被赶出去吗?”

  “不会,只要你藏好就行,就怕......”李慕欲言又止。

  “就怕什么?”

  “就怕有人举报你住在帝大的宿舍里面。”

  李寒皱着眉:“谁会这么坏。”

  李慕手一顿,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,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祁鸢那群人还能有谁呢?可是只要一想到祁鸢把李寒送到学校,躲过了疫病,他就莫名其妙的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。

  “哥哥,你说,他们该不会真的死了吧?”李寒小心翼翼的开口,脸上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。

  李慕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放心,他们死了自然会有人通知我们,也许今晚,也许明早,谁叫我们是他们的儿子呢。”

  肮脏的亲缘血脉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流淌,现在好了,断了个干净。

  他沉默不语许久,关了灯,将书桌收拾干净:“睡觉吧。”

  两兄弟一人睡床头,一人睡床尾。

  “嘀嗒嘀嗒嘀嗒。”

  窗沿的雨缓缓的往下坠落着。

  阴暗的房间内盛着一个装满水的水缸,那是他童年的噩梦。

  小小的李慕站在水缸旁边,醉醺醺的父亲踹门而入,两只手把他的脑袋往水缸里面按:“狗崽子!还敢跟我顶嘴,活腻了你! ”

  他无助的憋着气,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,直到窒息感让他晕厥,双手无力的垂下,那双按着他脑袋的手才施舍般的放过他。

  梦境一转。

  “哗啦 !”

  厕所门上方的冷水从上面浇了下来,湿哒哒的水黏在他的身上,他无力的拍着门:“放我出去! ”

  门被人打开,祁鸢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,他二话不说恶狠狠的抓住他头发,往外揪着,“今天上课你竟敢让我出丑!”

  李慕面红耳赤的辩解着,“我没有。”

  “那你为什么要抢我风头!是不是想勾引傅哥 !”

  他还没说话,那张狰狞的面目忽然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蓝色的窗帘遮挡住一半窗户,月光从剩下的半扇窗透进来,照在一张冷清的脸上。

  这是......祁鸢?果然是梦,祁鸢不住在学校。

  祁鸢头一次以这样恬静的模样出现在李慕的梦境中。

  周围的环境逼真的过分,他甚至连祁鸢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。

  李慕缓缓靠近床上的人,双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,缓缓掐紧,然而,就在他即将用力时,祁鸢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忽然睁开了。

  李慕面无表情的继续用力,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梦境。

  “李,慕,你......到底干什么!”祁鸢艰难的发出声音。

  李慕阴沉的脸色忽然凝滞,他下意识松开手,这个祁鸢好像是真的。

  可是祁鸢怎么会住在学校寝室呢?

  一定是错觉。

  “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!”祁鸢惊恐的看着他,李慕半夜怎么跑到他房间来了?

  李慕最讨厌的就是祁鸢这种冷冰冰的眼神,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梦。

  祁鸢察觉到他的微动作,立马往后撤,然而,李慕的力气和速度似乎远远超过了c级进化者的界限,甚至朝他释放出一股精神威压。

  那双手冷冰冰的掐住了他的脖子,死亡的气息从上面散发出来,祁鸢迫不得已的用双手搂住了李慕的脖子。

  李慕冷眼看他反抗,想看他是不是也想掐死自己。

  忽然,一双柔软的唇轻轻的触碰了下他的唇,他愣在原地,视线中只剩下祁鸢那双流出生理性泪水的眸子和微微泛红的眼尾。

  祁鸢的身体求饶似的颤抖着。

  李慕恶心的松开手,却听祁鸢朝他低低的道着歉: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。”

  李慕依旧面无表情,好奇的问他:“你错在哪了?”

  祁鸢眸底闪过一抹晦色:“我,我不该那么对你,我不该害死你弟弟。”

  李慕轻嗤一声:“你认为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抵我弟弟一条命?”

  果然重生了,今晚是特地跑到这来杀他的吗?

  祁鸢修长的玉颈微微弯曲,宽大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,他软着语气,睫毛微微颤抖:“对不起,我错了,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。”

  他特意咬重了惩罚二字。

  如果他今晚死在李慕手里,说不定就真的死翘翘了,连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  为了活下去,只能忍辱负重了。

  李慕充满杀意的眼神暗了暗,他想到了那张被他偷偷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,想快速结束梦境的想法被照片成功的阻止了。

  “把衣服撩起来,用嘴咬着。”

  冷冰冰的指令让祁鸢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,他羞耻的撩起衣服下摆,咬在嘴中。

  主角受心理这么变态的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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