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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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她说:“许了。”
  “许了什么?”
  她仰着脸,看他,“许了北定王萧迟娶个又丑又胖的王妃,满脸麻子。”
  少女说这话时,娇滴滴的,说完还少有地微撅着嘴,娇憨媚态尽显无遗,萧迟铁血坚硬的心肠,酥软得一塌糊涂,根本不舍得生气,拉她入怀,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给她。
  “生辰快乐。”
  姜心棠愣住。
  今日是她的生辰没错。
  可自从父亲死后,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记住她的生辰了。
  更不会有人给她过生辰。
  她不敢想萧迟会知道她的生辰,更不敢想他会特地卸下事务带她出京、送她礼物。
  他说今日是个特殊日子时,她根本想都不敢往自己的生辰上想!
  “拿着。明日回去,房产田产铺子你挑几样,一起作为你的生辰礼。”匕首是她之前偷他的,他不给,这次她生辰,便特地做了把精巧,方便她携带的给她。
  姜心棠接过匕首,眼睛微涩。
  不心动是假的!
  后山冷,不宜久待,萧迟拥着她往回走。
  当夜他们歇在寺中,用完晚膳斋饭,有手下从京中赶来,向他请示了一些事务,还带来了一些信函、公文,他在禅房中处理,处理完又让手下连夜带回京。
  他在处理公务,姜心棠便趴在床上,摆弄萧迟送的匕首…
  萧迟说明日陪她起来看日出,他处理完事务,两人便早早歇下了。
  可隔日天光刚亮,姜心棠腹部绞痛,疼醒了过来。
  她爬起来,借着微亮的天光,看到床上她睡的位置,一滩血渍…
  第122章 发现萧迟对她上头时留下的咬痕
  月事来了!
  姜心棠这段时日总担心怀孕,这下总算放心了。
  随后她发现床侧空空的,萧迟已经起床。
  这时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萧迟刚好回来,手里拿着洗漱的温水,见她已经醒了,侧着身坐着,姿势别扭,还有些不知所措,忙问她,“怎么了?”
  “我、我来那个了…”
  姜心棠迷瞪惺忪的睡脸微微涨红,有些窘迫难以启齿。
  这里可是寺庙。
  她竟弄脏了寺庙的床。
  萧迟放下温水,过去看。
  姜心棠更加的尴尬,忙忍着腹痛往床外边挪,“我…我马上把床收拾干净…”
  少女纤薄小巧的脚丫子很快伸到床外,眼见就要下地,萧迟大掌握住她俩脚丫子,塞回被窝里,“我会命人来收拾,你坐床上别下来。”
  脚丫子回到被窝里,暖烘烘的,她微垂着头,“寺庙里都是和尚,你的手下也都是男的,我不要他们收拾…”
  让和尚来收拾,她觉得对佛门不敬。
  他的手下来收拾,她以后还怎么见他那些手下?
  怎么想都觉得尴尬!
  “我会派人守着禅房不让人进来,再派人到山下请个农妇来收拾,不会有别人知道你弄脏了床。”
  姜心棠听完,觉得这样处理好,轻“嗯”了声。
  萧迟这才回身去将温水拿到床边。
  姜心棠就着男人递到唇边的水,含了一口,漱完,吐在他另只手拿着的杯子里。
  漱完口,萧迟拧了帕子给她擦脸。
  擦完脸,手下刚好端着热粥到门口,萧迟把水端出去,换了热粥端进来。
  姜心棠腹痛,只吃了半碗粥,便吃不下了。
  日出因此没看成,萧迟提前抱她下山,回京找大夫。
  他们才下山不久,万簇金箭似的霞光,便从云层中迸射出来,金光洒满山河,为群山勾勒出金色的轮廓,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辉,壮观瑰丽,如梦似幻。
  姜心棠趴在萧迟腿上忍着腹痛,马车快而稳地往京行去。
  这盛景,她注定看不到,且越离越远…
  入了京,先去药庐。
  姜心棠以前月事很正常,少有腹痛。
  但自从被萧廷文送给老尚书落水后,她就落下了每次来月事都腹痛的毛病。
  滑胎后,月事就更是不正常,时多时少。
  这次就来得特别多,还巨疼。
  贺大夫给她开了药,熬好服下,等到不疼,已是下午,萧迟带她回王府。
  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,萧迟先下马车,姜心棠有些虚弱地从马车里出来,萧迟回身正要去抱她,一府中下人急匆匆从府内跑了出来,“王爷,长公主和东凌郡主来了!”
  萧迟要抱姜心棠的动作一顿。
  下人躬着身,继续小声禀报,“长公主和东凌郡主来了个把时辰了,去王爷院里和姑娘院里走了一圈,传了姑娘身边的婢女和孙嬷嬷去花厅问话。”
  婢女和孙嬷嬷是他母亲派来监视姜心棠的,这次出门他没带这两人,他母亲怀疑了。
  萧迟面色微沉,抱姜心棠的动作,改成要扶她下马车。
  姜心棠听到长公主传了她身边的婢女嬷嬷问话,吓得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了,哪还敢让萧迟扶,忙避开萧迟的手,从另一边下马车。
  萧迟知她害怕,没再去扶她,转身入府。
  姜心棠胆战心惊跟在他身后。
  花厅里外全是长公主的奴仆。
  萧迟入了花厅,看到除了他母亲身边的奴仆外,婢女、孙嬷嬷、管家也站在厅内一旁伺候,他母亲坐在上位喝着茶,东凌郡主坐在他母亲左侧下首。
  所有奴仆看到萧迟和姜心棠进来,赶紧行礼。
  看样子是问完话了,婢女和孙嬷嬷没有出卖她和萧迟,不然就不是这幅光景了。
  姜心棠提到嗓子眼的心,放下。
  沈东凌看到萧迟进来,站了起来,大大方方朝萧迟喊了一声,“表哥。”
  萧迟高大伟昂,一入花厅,给人很强的压迫感,目光落在沈东凌身上,“表妹还在京中?”
  虽说萧子源和西昭郡主的婚礼才过两天,但沈东灼身为世子,办完事就得离京。
  年底了,沈东凌肯定是跟他兄长一起回远东才对。
  沈东凌说:“姨母留了我在京中。”
  萧迟脸色微不可察一沉,就听他母亲说:“是我留她在京中陪我。”
  有了西昭郡主的前车之鉴,长公主虽属意沈东凌当儿媳,但要先放在身边考察,暂不定名分。
  沈东凌含情脉脉地看着萧迟,“表哥不欢迎东凌吗?”
  “没有,有表妹陪母亲,本王高兴。”萧迟淡声。
  沈东凌看向姜心棠,很温柔地对姜心棠笑。
  姜心棠忙上前给长公主行礼,给她行礼。
  沈东凌看着她,大方、端庄、友好,“我离京多年,与以前京中的小姐妹都生疏了,没什么朋友,以后能来找你玩吗?”
  姜心棠垂首,“心棠不敢高攀郡主…”
  “你是国公府的姑娘,身份与我无差,怎会是高攀。”沈东凌主动上前握住姜心棠的手,“我年长些,以后就同表哥一样,不客气地唤你一声堂妹了。”
  说着将价值不菲的镯子退下来,顺势就推到姜心棠手腕上去,“一点点见面礼,堂妹请收下。”
  手镯推到腕上,袖子也被推高。
  姜心棠手腕上一个咬痕露了出来。
  萧迟对她上头时,有时会控制不住轻咬她,哪里都咬。
  她皮肤白嫩,他不用多大力道,就能轻易在她身上弄出一个印子出来。
  昨夜在寺中,萧迟吻她,她不给,推他,他便咬了她手腕…
  姜心棠吓了一跳,赶紧将袖子拉下去,不敢推辞,怕沈东凌还会再给,袖子会再被推高,只忙抽回手道谢,“谢郡主厚爱…”
  她退到萧迟身后。
  沈东凌也退回到长公主身边,似是什么都没瞧见。
  长公主抬首,让嬷嬷把人叫进来。
  四名美人进入厅中。
  两名是之前长公主送去给萧迟的,先前一直忙着西昭郡主和萧子源的婚事,儿子搬府至今,长公主都没来看过,也忘了把人送来。
  两名是长公主新挑的。
  至于徐婉,在她孩子没了后,休养了一阵子,萧迟就以她伤了身子无法再生养留在身边无用为由,送走了。
  姜心棠知道,长公主故意带沈东凌来给萧迟送女人,是因西昭郡主善妒,搞出许多事情,长公主要提前让沈东凌接受儿子身边会有其他女人。
  沈东凌若接受不了,或表现出一丁点善妒,就会在长公主心里出局。
  她悄悄看沈东凌,沈东凌始终唇边含笑,没有不高兴。
  如此大方,应该是过了长公主的考验了,又被长公主留在身边,婚事应该也差不多了,毕竟萧迟过了年二十四岁了,长公主心急。
  姜心棠垂下头,第一次斗胆说自己身体不适,想回去休息。
  长公主放了她走。
  今早起得早,又腹痛,姜心棠很累,回院里后,辗转了许久,终是睡了去。
  等醒来,天已黑,晚膳时间都过了,她问婢女,“王爷来过没有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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