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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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虽没有像当皇后太后那样出宫就带一队御林军,但带了立夏白露二人和许多宫女嬷嬷,还有侍卫,不会有事的。
  可萧迟不放心:“你如今怀着身孕,不比以前,日后要出宫,需得我陪。”
  一想到她之前被瑞王捉走,还有上一胎时被纪扶风追杀,萧迟就后怕。
  现如今在这京中,没人敢明目张胆对他的王妃怎样。
  但就怕街上出些意外,比如惊马之类的,撞到他棠棠马车。
  他棠棠怀着孕,若马车被撞,他不敢想象后果。
  萧迟平时宠着她,但遇到严肃问题,说话就特别严厉,沉着脸,很是吓人。
  嬷嬷屏住了呼吸,不敢说话。
  姜心棠知道他是担心自己,乖乖点头说好。
  萧迟这才缓和了脸色,问薛神医给她把脉得如何。
  姜心棠脸上漾起了幸福的浅笑,把薛神医说的话,都说给萧迟听。
  萧迟听完,虽没笑,但明显心情很好,问薛神医:“可得注意些什么?”
  其实在宫里,每十日就有太医去给姜心棠请一次脉,需要注意些什么,太医都说过了。
  但萧迟更相信薛神医的医术。
  薛神医道:“该吃吃该喝喝,平常心对待,无需特别忌口,也没有什么不能做的。”
  宫里的太医会万分小心地交代姜心棠许多东西不能吃,许多事不能做。
  但薛神医主打一个只要母体和胎儿都健康,就什么都不必忌。
  不过薛神医提着药箱要走时,想到还真有一事要注意,回头:“行房时轻点,别太频繁。”
  姜心棠低头在喝茶。
  听到这话,猛地呛了一口,拼命咳嗽起来,脸色发红,不知是咳的,还是羞的。
  嬷嬷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洒出来的茶水。
  萧迟轻拍她背。
  薛神医见她咳许久都停不下来,从药箱捻起根银针扎姜心棠手腕上,姜心棠咳嗽才停。
  衣裙湿得有点多,嬷嬷出去吩咐婢女拿衣裙来给姜心棠换。
  屋内只剩下萧迟、姜心棠、薛神医三人,萧迟沉着脸道:“你胡说些什么,棠棠有孕,我碰都不敢碰她,怎会行房。”
  薛神医细瞅了他一眼。
  见他一副禁欲太久,火气旺盛的模样,才知道自己方才那句叮嘱多余了。
  他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子,拎起药箱走了,不告诉萧迟女子怀孕掐头去尾,中间几个月是可以行房的。
  就让他憋着!
  不过薛神医才到住的院子,萧迟跟来了,往他屋里一坐:“方才那话何意?”
  薛神医还没回答,萧迟又问:“可以行房?”
  薛神医无语了,堂堂王爷,手握一国权势,居然亲自跑他院里来问他这些。
  薛神医反问:“谁告诉你不能行房?”
  萧迟眸光幽深不语。
  没人告诉他不能行房。
  但他好歹活了二十几年,自是听人说过女子有孕时不能碰。
  故无论是他棠棠上一胎,还是现在,他都不敢碰她。
  每夜抱着她抚摸亲吻,最后关头都会刹住。
  他此人,霸道、强势。
  在情事上,甚至算得上有点自私,不需要忍时,他不会委屈自己,想要就一定要。
  但必需忍时,他也极能忍。
  实在忍不住,便去浴房冲下凉水澡了事。
  现在是要告诉他女子有孕能行房吗?
  那两胎加起来他忍了十几个月算什么?算他很能憋吗?
  萧迟脸色黑沉。
  薛神医虽不怕他,但也不想触他霉头,抖了抖山羊胡道:“头三月,后三月,不行。中间可以,但得轻,不能频繁,也不能压到肚子。”
  萧迟脸色好看了些,向薛神医深度请教这事。
  薛神医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了,没想到老了老了,还得教年轻人这些。
  他山羊胡抖了又抖,以一个医者的身份,告诉萧迟怎样怎样才不容易伤到。
  萧迟心满意足走了。
  他是趁姜心棠去换衣裙的空档过来的。
  回到主院时,姜心棠才刚换好衣裙,人坐在床上,嬷嬷还在给她整理裙摆。
  立夏则蹲在床前,给她穿鞋。
  萧迟跟鬼一样不声不响进来,无人察觉,等衣裙和鞋都整理好穿好,嬷嬷和立夏才发现了他,忙躬身垂首给他行礼:“王爷。”
  姜心棠抬头,就见萧迟直勾勾地盯着她看。
  那眼神,像头饿了许久的野兽。
  而她,是被他盯上的弱小猎物。
  “你,方才去哪了?”她懂他这种眼神里的欲望和讯号,但她现在怀着孕,有些怕他。
  不,没怀孕也怕。
  他精力旺盛,特能折腾,她时常受不住。
  青天白日,还有下人在,萧迟不至于现在就把人薅到床上做些什么。
  他敛了神情,朝姜心棠走过来问:“想在王府用完膳再回宫,还是现在回宫?”
  姜心棠扶着肚子站起来:“现在走吧,我想去看下安安姐。”
  萧迟便将她揽到怀里,轻搂着她温软的身子往外走:“过两日沈东凌要回远东,你是否要在她临走前,去看看她?”
  看看她如今是何模样,方能解当初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所害的恨意。
  第396章 浪荡不正常
  姜心棠不想去看。
  她如今换了身份,明面上已经不是原来的姜心棠,和沈东凌从未有过交集,去看沈东凌太奇怪。
  再者,她身为萧迟的妻子,去看他的前未婚妻,未免有落井下石之嫌。
  沈东灼、信老王爷、远东王可能会因此怀疑她的身份,甚至还会联想到沈东凌落到如今这下场,是不是有萧迟的手笔。
  萧迟需要远东安定。
  她不想这时候去掺一脚,让信王府或远东王府那边有变数。
  “不去看了,我只要知道她已经得到报应,并且命不久矣就好。”
  “也好,她如今样貌恐怖,身体腐烂生蛆,你去看了,怕是会有不适。”
  在床上躺了两三年的人,早已没了人形。
  皮肉腐烂,味道难闻,他棠棠如今怀着身子,是闻不得的。
  两人边说边往外走,上了马车,姜心棠问了个关心的问题:“沈东灼还会回来吗?”
  “他没说不回来。”
  沈东灼在京里是任了职的,他若不回来,得先卸职。
  马车往将军府去。
  快到将军府时,有两人骑马先到了将军府门口。
  立夏白露认出是沈东灼,对马车里说:“王爷王妃,远东世子也来了。”
  姜心棠撩开车帘。
  见沈东灼手里抱着个匣子,翻身下马入将军府去,另一个是他的随从,也跟着下马入府去。
  沈东灼应该是来跟安安姐说他要送他妹妹回远东的事。
  远东路途远,这一别要几个月才能再相见,定有许多话要说要交代。
  姜心棠不想进去打扰,放下车帘:“回宫吧。”
  萧迟没多问,命马车回宫。
  沈东灼直接去了主院,看到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沙。
  “衡儿,阳儿。”
  两个孩子回头看到沈东灼,扔下手里的小铲子,欢快朝他跑来。
  “爹爹。”
  “爹爹。”
  沈东灼把匣子给随从,蹲下去,笑着张开双臂。
  两个孩子还不到两周岁。
  大崽孟立衡走路很稳了,跑起来很快,一头扎进爹爹怀里。
  小崽孟立阳自出生就弱小,走路还跌跌撞撞,落后许多才跑到爹爹面前,也扑进爹爹怀中。
  沈东灼抱着两个孩子,一抬头,就看到孩子的母亲站在屋门口。
  大概是听到孩子在喊爹爹,出来看了。
  瞧见沈东灼朝她看去,孟梁安转身回了屋里。
  沈东灼抱起两个孩子跟着入屋。
  两个孩子落到地上后,朝孟梁安跑去,喊母亲。
  孟梁安拿帕子给两个孩子擦手上沾到的沙子,沈东灼静静地看了她和两个孩子一会,才开口:“我要送凌儿回远东。”
  孟梁安给孩子擦手的动作顿了下。
  沈东灼赶紧说:“我还要回来的,我没有卸职。”
  孟梁安继续擦着孩子的手。
  沈东灼叫随从进来,接过随从递上来的匣子搁在孟梁安旁边的桌案上,不放心交代:“我这一去,至少得三四个月才能回来,有什么事,去找北定王妃。”
  “太后是她姐姐,她定知道你跟太后是结拜姊妹,如今她还认了你义兄为兄长,会帮扶你。”
  他知道孟梁安跟现在的北定王妃也是有来往的。
  但因为不放心,所以啰嗦地交代了这些。
  “我把祈安留给你,你有事就派他去办。”
  祈安是跟他来的随从。
  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,沈东灼身边最能信任之人。
  孟梁安抬头,看了眼立在旁边的祈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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