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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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作者有话说:众所周知,乌龟醉酒就是打直球:做?
  想着搞一波纯爱、想听老婆说还爱他的席哥:没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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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47章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话落的一瞬间, 闻潮声确认看见了席追眼底的微妙,他以为是自己表述得不够明确,想了想又开始找补。
  “没关系的。”
  “人有欲/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。”
  在国外的这些年, 他偶尔午夜梦回也会想到那种缱绻又疯狂的画面。
  席追看着闻潮声眸底愈发明显的醉态, 似笑非笑,“闻潮声,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醉了酒, 就像一个会耍流氓的无赖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闻潮声觉得这话有点过分,他才不是无赖。
  席追对上这双无声控诉的眼,“你瞪着眼睛、在心里否认也没用,你就是全世界最耍无赖的那一个人。”
  平日里,遇事像个哑巴说不出一句话的人是他, 醉酒后就像拥有了第二个人格,允许去发生一切亲密行为的人也是他。
  等到酒醒后又忘得一干二净、缩回到乌龟壳里,一问三不知,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、给出的承诺通通都能抛之脑后!
  席追就没见过闻潮声这么能借着“醉酒”占便宜的人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闻潮声差点以为席追会读心术, 连忙移开眼睛,过了两秒,他才试图反驳,“明明是你说要补偿的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  席追眉头微挑,“以为什么?以为我很想和你做?”
  他往前走了一小步, 越发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, “闻潮声,到底是谁想和谁做?重逢那一晚,开始是我主动要求的吗?嗯?”
  闻潮声的思绪被这番话牵引着走,于是破罐子破摔地承认, “好吧。”
  流氓也好,无赖也罢。
  邀请前任走后门,甚至邀请前任继续一夜情,这种事情听上去确实很不像话。
  闻潮声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,低下头放弃了对“补偿”的思考,像个待机状态的小人机。
  他顶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,满头的卷发凌乱又可爱,一如既往地很想让人上手去揉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撒什么娇?又卖什么萌?
  席追看不清闻潮声的表情,干脆拉住他的手腕往里面走。
  闻潮声摇摇晃晃地被扯到床边,头一晕就坐下,“唔。”
  席追正准备说话,忽地瞥见了床上再眼熟不过的外套,视线微顿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席追?”
  闻潮声小幅度地晃了晃还被牵制着的手腕。
  席追从外套上收回目光,松了手,“困了就先睡觉,反正今晚和你掰扯再多都白搭。”
  下一秒,闻潮声反抓住了他的手腕,“你、你要回去了吗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细腻的掌心贴着手腕,传来熟悉的温度。
  席追对上醉意朦胧的闻潮声,有那么一霎那,他以为自己回到了许多年前的甘南——
  那时,对方在杀青宴上喝醉了酒,回到酒店房间后也不肯睡觉,就这么抓着他的手、软乎乎地问他要去哪里。
  席追慢半拍地从记忆中挣脱出来。
  他突然不想就这么走了,于是用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,“我房卡落在小朝那边了,等他聚餐回来了我再离开,借你的浴室洗个澡,方便吗?”
  闻潮声信以为真,“好的。”
  能和席追心平气和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里,哪怕多相处一秒,与他而言都是幸福。
  浴室门关上,隔绝了席追的身影。
  闻潮声微微松了口气,余光一扫,才发现外套还明晃晃地放在床上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不知道席追看见了没有?
  闻潮声连忙将这件外套折好,将它重新藏在了右侧枕头底下。
  浴室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,有点催眠。
  闻潮声抵抗着逐渐冒头的困意,执着地等着席追再出来,但还是架不住眼皮一直在打架。
  许久之后,啪嗒——
  浴室门的门把手响起轻微的动静,快要睡着的闻潮声下意识地一抖,挣扎着抬起眼。
  淋浴完的席追没再穿回之前的衣服,只习惯性地在腰上裹了一条浴巾。
  积年累月的锻炼让他的身材好得不像话,腹肌的轮廓比六年前还要再明显一些,但不会过分夸张。
  这会儿覆着一层还没完全干透的轻薄水汽,有点说不上来的性感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闻潮声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对方的腹肌上流连,只是没等好好欣赏,他的眸光就骤然定格,连带着困意都跟着吓退了——
  席追的右腹边缘,居然有一条称得上恐怖的长形疤痕,一路蜿蜒到了看不见的后腰。
  “席追?你……”
  闻潮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发抖,在他曾经的记忆里面,对方的身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伤痕!
  席追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疤痕,隐隐懊恼。
  原以为对方喝了这么多酒,早该撑不住睡着了,所以出浴室的时候才少了点顾忌。
  他稍微将浴巾往上提了提,轻描淡写,“之前意外受了点伤,已经没事了。”
  闻潮声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要抚摸,却又不敢,“怎么、怎么可能会没事呢?”
  哪怕现在伤口已经彻底愈合了,但以这种伤疤长度,根本不难想象当时的致命程度!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为什么会受伤呢?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伤?
  他明明一直在关注着席追的动态,为什么从来没在网上看见过!
  闻潮声混沌不堪的脑海里冒出无数个疑问,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难过得根本组织不出任何语言,“我……”
  重逢那晚在浴室里,席追就一直穿着浴袍,又是后入。后来换到大床上,屋内光线黑,闻潮声被自己的抑郁情绪裹挟着,也没发觉。
  过了许久,也可能只过了几秒,闻潮声才听见自己近乎哽咽的声音:
  “对不起,我才知道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悬空的指尖停在疤痕的边缘,带来若即若离的痒意。
  随着这声不应该由闻潮声发出的道歉,席追的整颗心彻底软了下来。
  他主动抓住了对方发凉的指尖,“不用道歉,这事和你没有一点关系,而且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。”
  闻潮声却不这么认为。
  他应该要知道的,应该要更早发现的,甚至应该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陪在席追的身边。
  可现在,说什么都晚了。
  这条已经愈合的伤疤印在了席追的身上,时隔多年,才烙在了闻潮声的心底。
  “闻潮声。”席追捏了捏他的指尖,像是提醒,“你该睡了。”
  闻潮声没回应这话,反问,“小朝还没回来吗?你、你要不要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?”
  席追正合意,“好。”
  房间的大灯熄灭,只留了一盏床头灯。
  两个人又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,盖着同一条被子,身体隔着一点儿聊甚于无的距离,但蕴出的热意足够传递给彼此。
  闻潮声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条才发现的疤痕,根本睡不着觉。
  他偏过身子,小心翼翼地询问,“席追,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意外吗?怎么会这么严重呢?”
  席追侧身和他面对面,依旧回得简略,“拍电影时受的伤,早就没事了,别再问了。”
  醉酒本来就容易多想,他不需要闻潮声在这种旧疤痕上浪费情绪。
  闻潮声欲言又止,“哦。”
  他怕席追会嫌他烦,决定之后找机会偷偷问小朝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眼前人既不说话,也不闭眼睡觉,一双眼沾着醉意的水光,隐隐有些放空。
  席追干脆就这么盯着闻潮声看。
  没了粗框眼镜的伪装和遮挡,在床头灯光的加持下,他的眼下的黑眼圈显得很浓,带着长期累积下来的疲惫。
  席追又想起初见闻潮声的状态,是那种毫无生机的瘦弱,找不出一点儿好好生活过的痕迹。
  “闻潮声。”
  席追终于还是问出了口,“这些年,你在国外到底过得怎么样?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闻潮声听见“生病”两字,呼吸一滞,他旋即想起一直被自己藏得很好的那些分装药袋,矢口否认,“没有。”
  “没有生病,我过得挺好的。”
  按照以往的经验,席追不认为闻潮声在醉酒后还能撒谎,但他实在是不太信这句话,“那为什么不好好吃饭?看起来也没有好好睡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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