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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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庄加文问: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  周思尔推开她凑近的脸,“有人吃醋还不忘记给我挖坑。”
  “她很讲义气,还愿意送你过来。”庄加文有分寸,见好就收,“我是应该好好感谢她的。”
  “别阴阳怪气的,”周思尔捏庄加文的脸,满意地看着冷脸模特的脸被自己磋磨得红红的,“她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  说到这个周思尔压低了声音,“你知道吗,钟语喜欢的是她老师,大她十五岁。”
  那不就是三十五岁,庄加文笑了,“在你妈妈眼里,我也差不多。”
  “那差太多了好吧,你才二十八岁。”
  “死了谁都会感慨,好年轻。”庄加文拿走周思尔持续在她身上作乱的手,“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,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。”
  周思尔张开手:“你抱我。”
  庄加文没像以前那样没事还要刺她两句,可她也有坏的时候,把周思尔抱起来问:“上厕所也要这样抱着吗?”
  周思尔在她怀里挣扎,“才不用,你之前和视频不是知道我可以一个人上厕所的吗?”
  庄加文的怀抱稳稳当当的,给周思尔一种自己一旦选择她,这辈子就没有挣脱的可能了。
  这是一张蛛网,她是心甘情愿的猎物。
  “上个厕所撞倒这个那个的。”
  庄加文分得清周思尔矫揉造作的哎呀和真的哎呀,抱着她走向洗手间,“还是我来照顾你。”
  “真的不用。”周思尔再胆大也不至于要让人陪着自己上厕所,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  “你在学校还和祝悦一起上厕所。”
  那三个月,庄加文上班也能收到很多周思尔的消息。
  没话找话的很多,没必要的分享也很多,例如我刚才和祝祝去上厕所了。
  这到底有什么好说的,想表达什么。
  和祝悦关系很好吗?
  庄加文上学都不和女同学一起上厕所,一起去总要排队,谦让你先,最后在厕所等半天,又上课了。
  习惯独来独往的人已经不太适应学生生活了,周思尔的青春像一面铜镜,照出庄加文被无尽的工作吞噬的纯真。
  “我又不是和她在一个位置里!”
  周思尔挣扎不过庄加文,每天线上联系令周思尔忘了她们分开很久,也忘了庄加文这个兼职保洁力气很大。
  她是不可能在对方身上挣扎成功的,就像那个令她反复咀嚼的夜晚,自己想要爬走也被拖回来,合拢和合不拢全凭借庄加文心情。
  合拢她也有肚子可以折磨,合不拢她也有无尽的湿润可以吞噬。
  周思尔都快脱水了,住院的几天怀念那种濒死的脱水感,现在找到庄加文,她又畏惧又期待。
  “所以我和她不一样。”庄加文看向周思尔,“不是吗?”
  之前周思尔和庄加文住过温泉山庄,她对出行要求很高,就算这个酒店不符合她的要求,至少庄加文在这里。
  好像庄加文在,她就满足了。
  “那当然了,祝祝是我的好朋友。”她抱住庄加文的脖子,“我是你的老婆。”
  周思尔也不愚蠢,她在某些方面青出于蓝。
  是周希蓝的话,会用你是我的这类强势的语句,周思尔却要反过来,把自己压得唾手可得。
  这分明是更胜一筹的勾引。
  “那帮老婆上厕所不是很正常?”
  周思尔的伤腿需要小心翼翼对待,不仅做过保洁还做过陪诊的庄加文手法很到位。
  裙子就像流水一样悄无声息溜走了,等周思尔反应过来,自己下半身只留下一条欲盖弥彰的蕾丝屁帘。
  她好不容易不穿病号服,又想着是来见庄加文的,特地让祝悦帮忙买了一套新衣服。
  白色蕾丝的屁帘叠穿一条藏青色的毛线裙,打底的袜裤做了修剪,方便周思尔穿上拆掉石膏后专门的保暖筒袜。
  她的靴子也毛茸茸的,鞋头还有红色的小球,看得出和帽子是一个系列。
  现在毛线裙没了,袜裤没了,蕾丝的屁帘半遮不遮,周思尔羞耻地要捂着,“庄加文……你这个……不要再脱了,我……”
  她羞愧难当,之前钟语开玩笑的话她当时想入非非,连周希蓝都以为她发烧了。
  没想到幻想变成了现实,庄加文像抱小孩一样抱她。
  明明有马桶,非要这样,太过分了。
  她的手掌好热,热得周思尔都快化了。
  是北方的暖气不一样吗?
  她快哭了,可抱着她的女人只是低头亲了亲周思尔的额头。
  “思尔乖。”
  【作者有话说】
  中秋42,[裤子]飞飞[好的]
  第86章 第八十六块毛坯
  半个多小时后,钟语在楼下等到了周思尔,庄加文似乎还有什么事,在前台那边。
  钟语打着哈欠看周思尔低着头扣自己外套的纽扣,像是不高兴,问:“你和庄加文吵架?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周思尔也打了个哈欠,“就是很困。”
  钟语是睡了一会儿,“你没睡吗?”
  “睡不着还是怎么样?你别告诉我,你让庄加文和酒店说换一张床垫。”
  周思尔什么属性钟语也知道,她有祝悦微信,和周思尔做了两年同学的祝悦提起周思尔的某些高要求,譬如对床品的要求,枕头的软硬,甚至酒店的水质,矿泉水的产地等等。
  “我哪有这么过分。”周思尔还低着头,她总感觉自己腿根还有庄加文手指掰过的触感,这种羞耻感令人终生难忘,“床垫……还好吧。”
  实际上她完全没工夫挑三拣四,在喜欢的人面前上厕所,和喜欢的一起上厕所是两码事。
  庄加文就是表面装得靠谱,不论是祝悦还是钟语都为她说话,实际恶劣得要死,如果周思尔不照她说的话做,恐怕她能以那样的姿势抱着她很久。
  我以后不会只有这样才尿得出来吧?
  周思尔羞耻万分,呜嗷一声,埋入围巾。
  钟语不懂她怎么了,问走过来的庄加文:“姐,周思尔又疯了。”
  庄加文推着轮椅说:“挺可爱的。”钟语:……
  这四个字对周思尔来说也很羞耻,好像小狗做了什么得到了奖励。
  她在水声结束后也得到了奖励。
  那是她清醒时候想要和庄加文深入地接吻。
  如果她不是下身只有一件略等于无的屁帘,庄加文却穿得很正常就更好了。
  可恶的庄加文,把她玩弄得困意全无,还问她为什么越擦洗水越多。
  有些话非要说出来吗?
  哪怕周思尔知道庄加文是故意的,那种情况下,她只能埋在对方的怀里,感受日思夜想的味道,又下意识地迎上去,恨不得庄加文的手不要再抽出来了。
  可是还要和钟语一起吃饭,不然她们哪有这么快结束。
  想到这里周思尔又生气,钟语和庄加文边走边说话,还告诉她周思尔的电动轮椅有点不好操控,可能太高级了云云。
  余光瞥见轮椅上的病患瞪她,喂了一声:“难道不是吗?我推的时候虽然很轻松,但提心吊胆的,总怕撞到人。”
  周思尔:“那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  她的目光简直恩将仇报,钟语哼哼唧唧:“不谢,我明天就走。”
  周思尔恨不得她原地消失:“你怎么不现在走?”
  钟语知道周思尔想庄加文想得要死,这时候故意气她,“我就不,我等庄姐请我吃大餐。”
  “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,她说带我吃什么鱼……”
  钟语看向庄加文,女人心情很好,手插在外套兜里,“虹鳟鱼火锅。”
  周思尔想起之前和庄加文在宁市吃敦煌楼的光景,更觉得钟语碍眼,“你没吃过三文鱼啊?”
  钟语歪头:“应该不一样吧,姐。”
  她说一句话后面就要跟一句姐,搞得很庄加文很熟一样。
  周思尔不肯错放庄加文身边任何男女,路过的猫蹭庄加文的裤脚她都不乐意,这时候说:“你干嘛喊她姐,她和你有关系吗?”
  钟语服了周思尔的无理取闹了,懒得回答,庄加文忽然把周思尔从轮椅上背起,说:“走吧,打的车到了。”
  周思尔猝不及防被背起,呀了一声。
  钟语哇了一声,“厉害,都能把猪背上天,庄姐真是孔武有力。”
  周思尔总觉得她一句话骂了两个人,又没有证据,只好朝钟语竖中指。
  轮椅放在酒店,前台会看着,庄加文把周思尔塞进打的车后排,让钟语坐在副驾驶座,安排好一切后,车开向鱼庄。
  天彻底黑了,街上张灯结彩,年味很重。
  周思尔一路好奇地看向窗外,庄加文看着她戴着帽子的后脑勺,问:“头发什么时候剪的?”
  “出院前一天修的,”周思尔很介意自己的头发,“本来就给我剪短了不好看,又说头发难打理,还是短发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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