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第2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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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触电般别开脸,又喘又骂:“你大爷的……”嘴上骂得凶,身体却还跟树袋熊似的,四肢牢牢缠在对方身上,甚至无意识地缠得更紧了些。
  “真吵。”迟砚说话微喘,呼吸也没平复。他托稳“树袋熊”,没换下皮鞋,就这么抱着时钦径直往主卧走。
  脚上两只拖鞋早没了影,时钦一瞧,正落在玄关的地毯上。他想起自己后背刚撞过墙,后腰也被勒得生疼,全是这闷葫芦干的,亲嘴连个招呼都不打。
  新仇加旧怨,气得时钦当即抬起一只手去揪迟砚的耳朵,他气息不匀地骂骂咧咧起来:“嫌吵你堵我嘴干什么?给我吃猪排啊,跟他妈鬼子进村一样,我差点让你堵死,上辈子没亲过嘴?舌头疼死了,还磕着我牙!”
  迟砚没理他。
  闷葫芦居然不怕疼?时钦自讨没趣,挣了下没挣开,于是继续骂:“你这急色鬼抱我干什么?着急想做啊?找你那兜不住屎的老情人做去!”
  “别吵。”迟砚声音沉了点,耳朵快被闹聋。
  “就他妈吵!我不上赶着伺候你——啊!”
  惊叫与“啪”地一声脆响几乎同步。时钦身体一僵,脑子一懵,紧接着反应过来,迟砚竟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!
  痛感逐渐鲜明,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迟砚,一字一顿问:“你敢打我?”
  时钦很瘦,被迟砚轻轻松松就能提起来。他单臂托着时钦屁股,扇过巴掌的手顺势向上,一掌捏住对方后颈,把人脑袋摁在自己右肩上,刻意不去看那气急败坏的漂亮脸蛋,和那不断开合的湿润透亮的唇。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脑袋歪着,视野歪斜,总感觉这姿势熟悉,冷不丁想到电视剧里被羁押的犯人,审讯时就常这样把嫌疑人的脑袋摁在桌面上。
  他火气立马直窜天灵盖,实在搞不懂,迟砚凭什么又亲他又打他,现在还敢这么对他?把他当嫌疑人整呢?一长串脏话飙到嗓子眼,没等他过把嘴瘾,身体陡然一轻。
  巨大的失重感袭来,一切发生得太快。等时钦回过神,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迟砚跟丢垃圾似的,直接往床上一摔。他一骨碌爬起来就炸了:“周砚你他妈什么意思!我招你了啊?!”
  有一阵没听时钦喊这个旧名字了。
  迟砚回头看他一眼,去了衣帽间。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心里憋屈又火大,看着那背影,这辈子没这么摸不着头脑过,一瞬间想尥蹶子不干了。
  闷葫芦绝逼有病,爱他妈谁谁,狗屁恋爱他不谈了!
  可目光一扫过自己所处的环境,哪哪都好,是他家里有钱时都没住过的好房子。住在这里,吃得饱,洗得爽,睡得香,还多个给他暖床的,晚上不怎么做噩梦了,日子还算安稳踏实。
  闷葫芦其实……对他没那么差。
  有时候挺好的,在他生病的时候对他最好。
  天大的火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,没出息地瘪了下去。时钦又一瞬间冷静下来,下了床赤着脚就追进衣帽间。
  迟砚手里拿着时钦的衣裤,正帮他挑外套,衣柜里全是按他喜好来的深色系,低调不起眼。时钦二话没说,从身后抱了上去,脸往迟砚后背贴了贴,又蹭了蹭,先前那点硬气荡然无存,只闷闷喊了声:“老公。”
  晚上风大,迟砚拿出一件黑色冲锋衣。
  “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啊?”时钦把所有的不痛快全死死压着,委屈发问,“我哪里不对了?是你没给我买猪排,又不是我想跟你吵。你说你又亲我又打我,我疼了肯定会不爽,那我不爽肯定骂人啊,最近也没烟抽,难受死了。”
  迟砚拿开横在腰间的细胳膊,把衣物递给时钦:“去换了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越想越不对劲。
  自己今晚都松口答应试试那种事了,照理说,闷葫芦怎么也不该是这种反应。他这会儿肚子饿得慌,没法集中思考,随手抱起衣服准备离开,不料余光不经意一瞥,意外窥破了真相。
  迟砚厌恶失控,那往往通向未知与失去。
  他早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,习惯用冷静审视冲动,以理智管理情绪。
  除了唯一的变数:时钦。
  他擅长克制,冷静感受着那股冲动在血液里冲撞。一只手却突然覆了上来,不由分说将他所有反应接住。他呼吸一顿,低头,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只咸猪蹄子。
  “我操!”时钦纯粹是给惊着了。他本想逗弄下闷葫芦,就当哄老公开心了,结果抓了把比用眼睛看还他妈吓人,慌忙缩回手,又酸溜溜地挤出一句,“你要不改行去日本发展算了,别人都抢着找你拍片子。”
  “去换衣服。”
  时钦还站在迟砚身后,既看不到对方的情绪,自然也没察觉他冷下来的脸色,依旧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你怎么一亲嘴就这样,那方面需求是不是很强?”
  “出去。”迟砚低估了时钦的吵闹程度,太欠收拾。
  操,闷葫芦不会真的很强吧?那不要人命么!时钦心里早盘算好,要能克服心理障碍,那种事他顶多接受五次;要实在克服不了,也只能委屈自己用手哄闷葫芦高兴。
  毕竟天越来越冷,赵萍租的那破房子到冬天根本没法住人,他又一时半会儿戒不了烟,今晚正好是个机会。
  可刚才那一抓,隔着西裤的手感都让时钦打怵,现在别说五次,他只怕今晚自己被捅死在床上,那多划不来啊?丢脸丢到阴曹地府,去阎罗王那儿报道都抬不起头来。
  转而一想,那男明星活得好好的,根据教程好好做应该没问题。等给赵萍买了房,再用银行卡套个百八十万出来,就分手跑路!
  等时钦换好衣服裤子一回头,迟砚已经神色如常地从衣帽间出来了。他目光立刻往人关键部位溜了一圈,没瞧出什么异样,迟砚手里也没捏着可疑的纸团,就只有一双袜子。
  他不过脑子地蹦出一句:“你弄我袜子上了?”
  迟砚走到时钦面前,将袜子扔到他身上:“穿好出来。”
  “诶,等会儿!”
  时钦一把拉住迟砚的手,另一只手拿起腿上的袜子看了看,确认是新的干净的,又塞回迟砚手里,随即脚一抬,冲他大剌剌一伸:“老公,你给我穿。”
  迟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时钦,默了半秒,说:“手断了?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想为今晚做准备,哪知闷葫芦没按套路出牌,凶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  “自己穿,不会穿就饿着。”迟砚抽回手,转身离去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时钦自己穿好袜子,跟着迟砚坐电梯到地库,一路都在犯嘀咕:不是都摸透这闷葫芦的心思了么?这他妈算什么发展?闷葫芦是不是有精神病?好好的凶他干什么?难道是跟那男明星和好了?可和好了,为什么亲他?想左拥右抱?操,真恶心!
  老这么折腾下去,猴年马月有个房啊?
  等坐上大g,时钦不嘀咕了,连被亲前想查迟砚手机的事儿也抛到了脑后。他窝在副驾座上东看西看,没一会儿就凑过去讨好:“老公,我想吃烤串。”
  迟砚没关注过附近哪里有烧烤店,但馋鬼想吃,总得满足一下。他刚划开手机,旁边就凑过来一颗脑袋,很近很轻地挨着他,然后,时钦从那把咋咋呼呼的嗓子里,发出了很软的声音。
  “老公,给我也看看,好饿。你今天回来太晚,我在家都想你了。”
  空气静了几秒,迟砚将手机屏幕往时钦那边偏了偏。
  时钦一眼就找准了外卖软件,屏幕上突然弹出来一条微信新消息。他没多想,顺手点了进去,切到聊天框才看见,是个叫“迟放”的人发的:【你嫂子给我发了她学妹的照片,我发给你,明晚把时间空出来,趁早定了】
  接着,聊天框里又弹出一张图片。
  不用放大图片,也能看出是个美女。时钦心里咯噔一下,转头就揪着迟砚接连质问:“你背着我找女人?你不是同性恋么?你今天这么古怪,对我不好,刚才还凶我,是不是准备跟我分手?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迟砚锁了手机,并不想过多解释自己与迟家的关系。
  “放屁!”时钦开骂,“你就是想跟我分手吧?”
  真闹腾。迟砚还只能哄着:“乖一点,不想吃烤串了?”
  “操,吃个几把,被你气饱了!”时钦把憋着的闷气一股脑儿全撒了出来,“少跟我转移话题,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,是不是想跟我分手?不是你找什么女人?你把我当什么了?!”
  迟砚明确说:“不会分手,别胡思乱想。”
  “我胡思乱想?”时钦只知道再不争取,房子和钱就全没了,成败只在今晚,“你要没有,为什么我说今晚跟你做,你不高兴,还给我甩脸子?那你今晚就跟我做!”
  迟砚:“……”
  第25章 说干就干
  “周砚那个傻逼,敢喜欢老子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!”
  “男同性恋就他妈该死!”
  “杀人要不犯法,我第一个先把他解决了,整天他妈的膈应我,看着就烦!”
  莫名地,这些话就浮上心头。
  迟砚字字清晰地记得时钦说过的每一句话,有好听的,有难听的。而时钦忘性大,口不择言,说话从不过脑子。
  但凡时钦能记住一两句,绝没胆子像现在这样,懵然无知地往他跟前凑。
  时钦万万没想到,眼前这瞧着闷声不响的主,原来是个男女不忌的。
  他在气头上,话赶话全撂了出来,想收都收不住。直到被迟砚的沉默笼罩,他才猛地冷静下来,顿时对自己无语透顶。
  怎么一跟闷葫芦待在一起,就轻易情绪失控,总想发火骂人呢?肯定是闷葫芦太欠骂了。
  车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,气氛微妙地僵着。
  时钦忍了又忍,满肚子邪火硬憋回去,生怕把房子和钱骂飞了,琢磨着得找补两句。
  不管这假恋爱谈多久,他只给迟砚五次机会,弄出来一回算一次。免得对方以为天天晚上能做,黏着他要,他可给不起,菊花那地方本就是出口,塞东西进去那不有病么!
  他要是当护工,他先暴揍这帮兜不住屎的老家伙。
  “老公。”时钦刚喊出口,话头就被打断。
  “今晚就要做,是吗?”
  迟砚的声线向来偏冷,时钦早听习惯了,此刻却听出些不对劲。他探手过去一把拉住迟砚的手牵紧,语气软软地找补说:“今晚先做一次,时间最好控制在半小时内,太长我受不了。”话才说完,就见迟砚突然开门下车,重重甩上车门。
  时钦看着迟砚绕过车头,一把拉开副驾车门,没容他发问,便被对方拽着胳膊抱下了车。车门“砰”地甩上,随即他手腕一紧,几乎是被迟砚拖着往电梯方向走,腿脚不方便跟不上节奏,走得跌跌撞撞,心里满是莫名其妙。
  “你干什么啊?我烤串还没吃!”
  等不来回应,时钦又急又火,一路被强行拽进电梯。他趔趄着还没站稳,就用力推开迟砚,终于没憋住火气:“你这急色鬼抽什么疯?先让我把烤串吃了!”
  可惜任他怎么嚷嚷,迟砚都无动于衷。时钦心想回家也行,大不了用迟砚的手机点外卖。谁知一进屋,刚换好鞋,就被对方拦腰捞起,整个扛上了肩头。
  脑子瞬间充血,晕眩,他嚷不出声,只能胡乱蹬腿挣扎。一阵天旋地转后,人被抛到客厅那张宽大的黑色沙发上。他慌忙撑起身,头还有点晕乎,见迟砚正在脱衣服。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时钦这才后知后觉地慌了,想遁地溜走。
  迟砚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开,不紧不慢地解着马甲纽扣,视线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时钦,沉声说:“裤子脱了,全部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一切过于突然,时钦毫无心理准备。他下意识扭头看向另一头的全景落地窗。窗外夜色很深,白天能看见湖景和绿植,虽然没高楼,不会被人看见,可他还是生出一种被无形窥视的暴露感,小声说:“我肚子饿,不吃饱没力气。”
  “不用你出力。”迟砚扔开马甲,接着解衬衣纽扣。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光会打嘴炮,等迟砚真赤膊逼近,他眼睛直直扫过那结实性感的肌肉线条时,什么气势全没了,只剩喉结紧张地一滚,不自觉咽了下口水,讨饶地喊,“老公,你先给我点个外卖好不?”
  迟砚顺手将时钦捞到自己腿上,手探进他衣服下摆,掌心抚上他细滑的腰侧,淡声拒绝:“不好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被噎住似的,不爽争辩,“我叫也需要力气啊。”
  “别叫了,很吵。”迟砚说。
  “你他妈的——”腰忽地被掐了下,时钦撞进迟砚的冷眼里,灵机一动,爪子就摸上了对方胸肌,话锋急转,“我是说真他妈的性感!老公你身材真好,我记得你上学那会儿好像很瘦啊,没这么结实的胸。”
  迟砚欺身将时钦压进沙发,随手将他运动裤连同内裤一扒到底。无视那点微弱的挣扎,他攥紧那脚踝利落分开了对方腿。再不收拾,这傻子真能翻天。时钦尖叫着剧烈发抖,迟砚清楚这是恐同反应,既然害怕,就该躲远点,而不是一次次来撩拨。他抬手往那乱蹬的腿上不轻不重给了一巴掌,没料到这一下,竟直接把时钦的眼泪扇了出来。迟砚立刻松了手,看时钦光着屁股慌乱爬向沙发角落,把自己蜷缩成一团,泛红的眼睛瞪过来又飞快垂下,嘴里含糊地骂着,倒更像在自言自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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