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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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……”观音心情复杂,比起两位同门对阿丑被吞噬的担忧,观音相信波旬一定不是阿丑对手。
  可的确,仍旧存在千之一,万之一的可能。
  事关魔波旬,所以才往南赡部洲去,这样的理由是否太冠冕堂皇?
  观音不允许自己用这样的借口,本身这也是文殊普贤出于愧疚的提议,而非真的严重到需要时刻盯着波旬。他们用他们以为的正确,去划定阿丑的无限可能。
  “事务烦扰,就再添一例,往南赡部洲普度吧。”
  又一次回到南赡部洲,观音找到了阿丑所在的小村子。
  “哆哆——”破旧的小茅屋,村民们根本不会来的地方,响起了敲门声。
  作者有话说:嘿嘿,开启夫妻同居的小农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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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植物塑小剧场:
  丑丑草因为长得古怪得名,和三个好朋友在地面玩耍,分别是猴头菇、红莲花,和三叶草。
  这天,丑丑草对开在神坛上的月亮花一见钟情,每天都蹲在神坛下欣赏月亮花。
  月亮花对丑丑草充满了怜悯。
  这天,下了很大的雨,月亮花看到丑丑草摇摇晃晃的很是可怜,就想要走下神坛去为丑丑草遮风挡雨。
  丑丑草立刻打起精神,拦着月亮花走下来,将月亮花重新推回到了神坛上。
  一只苍蝇绕着植物们飞来飞去相当的烦,可无论是猴头菇、红莲花、三叶草还是月亮花,都拿苍蝇没办法。
  苍蝇飞在丑丑草边上挑衅,丑丑草气得张开嘴巴吃掉了苍蝇。
  “哼!我可是捕蝇草!”丑丑草解决了所有花草都解决不了的事情,在植物界名声大噪。
  丑丑草抬起头,看到月亮花在笑。
  丑丑草嚼苍蝇嚼得更起劲了。
  苍蝇:我可是魔王波……旬……(气绝)
  第143章 束发菩萨 我说过不许用我老婆的样子……
  村子里来了个漂亮的村姑, 才从村口经过就收获了不少目光,人们问漂亮村姑是谁家的亲戚,村姑说是最东边那户人家的。
  村里人都知道, 最东边原本的人家已经饿死扔去了乱葬岗, 屋子破破烂烂没任何值钱的东西, 锅碗瓢盆已经被村里人分完了。前不久来了个头发乱糟糟的外乡人, 说只要个居所, 不分田地,人们见她衣衫褴褛, 身形瘦弱,猜是个难民, 反正那破茅屋没人住,就给她住了。
  这里不像东海边的小渔村天高皇帝远的管不着, 户籍制度实行已久,有外来的人要上报到官府, 对原户籍进行核查,再根据劳动能力分配新籍。
  不过,那得是天下太平的时候。近些年民生凋敝, 饥荒常有, 流民之多难以管辖,各地官府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 只要不闹出事情来,随流民自己安定。
  “姑娘, 最东边的周二牛家已经没人了,生了病没人照料,活活饿死啦,你是他的什么人?”
  漂亮村姑说:“我不是来找周二牛的, 我是来找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姑娘的。”
  “咦……你是说阿丑?她才搬来不久,你怎知道她住在哪?”村民们略有疑惑,那个搬来的外乡姑娘怎么也不像是会写字的,也没人给她传信,怎有她的亲眷寻来?
  漂亮村姑淡淡道:“就当是风吹着我来这的吧。”
  漂亮村姑穿得也很朴素,淡蓝色的麻布衣,挽着一个竹篮,便往最东边的那户人家去。
  身后的村民们纷纷好奇那个丑姑娘和这个漂亮村姑的身份关系。
  漂亮村姑便是观音所化,以不同样貌看人们的对待差异,本身也是一种考验。菩萨抬手,本想掐算阿丑来到这个村子后村民们态度,是否有发生不愉快的事。想了想,却又将手放下,等一会儿见了,阿丑一定立刻将所见所闻道来。
  村民们称她阿丑,是见到她样貌后的蔑称,还是阿丑自己告知他们的称呼?
  原来,不掐算不提前知晓的话,心里是会有期待的。
  观音来到小茅屋前,破旧的茅屋顶上竟有新翻修的茅草,破旧的窗户上也有新钉上的木板和粗布,小茅屋边上还围了一圈篱笆,门口一条青皮狗趴着午睡。
  青皮狗突然睁眼,看见了正无奈看着自己的漂亮村姑,这熟悉的气息……
  青皮狗高兴得直摇尾巴,立刻又止了动作,它是狮子!不是狗!
  “菩萨,你怎来了?”青皮狗恭敬地伏在地面行礼。
  “我到南赡部洲普度,也为波旬一事而来,文殊普贤两位尊者担忧阿丑遇害……”其中逻辑,观音始终觉得荒唐,文殊普贤的意思如同阿丑得了不治之症,在最后的时光里让观音陪伴着,好让她走得没有牵挂没有遗憾。
  见证了那么多事情的发生,观音相信波旬不是阿丑的对手,如果波旬无法消灭,那么最终的结果也不是波旬吞噬阿丑,而是阿丑将波旬驱逐分离出来。
  “哆哆——”观音敲响了茅屋的门,仔细看门和墙壁也都有重新用木板加固过。
  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门,观音又敲了两下。
  透过简陋的门上的缝隙,可以看到小茅屋里的人正在睡觉。观音便没有再敲门了,只摇摇头,便直接穿门而入,来到了这狭窄的小茅屋里。
  与当初东海边小渔村里的茅屋不同,这个茅屋非常小。
  阿丑以前的茅屋再简陋,也是一家四口的居身之所,说是茅屋,其实是木板石砖混着搭建,只是屋顶用不起瓦片,多为茅草。小归小,也能划分出灶房、里屋,和进门后只放了一张桌子的客堂。
  这个茅屋是真的茅屋,除了后来加固的木板,都是用茅草扎实的。就连灶房都没有,是单独在外面用砖头简陋搭建了一个灶,锅子已经被其他村民拿走了。
  观音走进茅屋内,走到正熟睡的阿丑身边,见她眉头微蹙,合目的眼珠不断在动,像是在做噩梦。
  “……”观音拧眉,看样子是波旬又在纠缠不休。
  菩萨手掌翻起,净瓶出现在掌心,以柳枝取了甘露滴在阿丑的眉心,然而,那种烦躁戾气非但没有消退,竟更变本加厉了,就连拳头都紧紧握住。
  “……”观音也不禁拧眉,坚信阿丑能够战胜波旬的想法也有些动摇,文殊普贤的话语和担忧的神态却变清晰,与魔王共存的凡人,谁知晓哪天就被魔王给吞噬了呢。
  “阿丑。”观音唤了一声。
  阿丑的拳头越捏越紧,甚至开始磨牙,不知道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事情。
  梦境里。
  波旬不死心,自从放弃以假乱真之后,他就完全不在意形象了。今天趁着阿丑睡着,又变化了成了观音的模样蛊惑阿丑,只不过没有再像是文殊菩萨常见的那样斜挂披帛,而是光着上半身。
  波音凑得很近,几乎就贴着阿丑凭空出现,拉着阿丑的手放到自己胸膛说:“丑东西,我是说丑老公~难道你不想和我,你的老婆观音~做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吗?”
  “……”阿丑一脚将波音踹开,没等他站起来就扑上去将波音按在地上邦邦两拳,说:“我说过不许用我老婆的样子!”
  愤怒是很好的负面情绪,波音快速汲取愤怒作为自己的法力,但残息被阿丑邦邦两拳打伤,才增长的法力又消退。
  波音放狠话,说:“丑东西,你得意不了几时!你所有负面情绪都是我的养料,除非你皈依佛门,只有佛法才能限制我,呵呵,你不会进佛门的,所以长久下去,我还是会恢复!就像通天藤那样,我不能一次突破禁锢,只能以每次微小的变化积累。迟早有一天,你会被我波旬吞噬!”
  正要反驳,阿丑感觉额头一阵清凉,梦境里洒落下淡淡金光。
  被阿丑按住的波音逐渐褪去变化的模样,恢复成波旬的本相。
  一个身体赤红长着獠牙,眼睛冒绿光的魔,是那个在欲界里统治一切,差点吃了英娘,差点将她和英娘永远困在欲界的魔。
  没有了观音的样貌作掩护,阿丑对波旬更为厌恶,咬牙切齿道:“你要吞噬我,那我先吞噬你!”
  阿丑抓着波旬的胳膊就用她锋利的牙齿咬下一块肉。
  “呸!”阿丑只思考一瞬就将波旬的肉吐到边上,谁知道狡猾多端的魔王会不会在她肚子里重组,那以后她吃的所有东西,就都成了波旬的了,断不能做这样的傻事!
  “啊呜——呸!”阿丑越想越气,又咬下一块肉吐掉。要不是在欲界耽搁时间,还不得不辩一场让波旬消亡,她早就顺利和疙瘩头理论,让疙瘩头给自己认错。
  当初在欲界让她给通天藤当养料还不够,他还赖着不走了,让她给他当养料还想吞噬她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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