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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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夕月像照顾自己弟弟时一样,小心地把他扣子都解开,小心地剥开衣衫。见他胳膊上青了一片,倒抽一口气好像帮他疼一样,问:“谁啊,那么大胆,敢这么摔万岁爷?”

  昝宁很想说: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!可是觉得丢脸,所以说的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话:“不,他比我更惨,被我摔得不能动弹,还……”他小心看了李夕月一眼:“还折了一根肋骨。”

  李夕月咋舌:“打布库这么危险啊?”

  “不实战,比出来的胜负就是假的。我就喜欢这样真摔。”然后“咝”地一声,青了的地方被李夕月揉了一下。

  “奴才这儿也有伤药。”李夕月给他伤处吹了一下,去拿了一瓶红花油,给他伤处揉了起来。

  昝宁疼得龇牙咧嘴的,不好意思叫唤出声。忍不住的时候就抱住她的腰,顺着她的背脊看她身体的曲线,因为大力地揉搓而跳舞似的,能转移注意力。

  等药搽好了,他报复似的掐她屁股一下,她钻他怀里避痛,正好给他软玉温香抱满怀。

  “你下手真重。”他一边亲她的耳朵,一边低声说,“不过我会轻一点的。”

  伸手解她的衣扣。

  “这里……太简陋了……”她语似呢喃。

  这不是拒绝,因而听得人心里发热。

  他翻身把她压在姑娘们软软的炕床上,带着几分讨好,先把她服侍到位了,才顺水推舟,直捣黄龙。

  在李夕月感觉,这种隐秘的滋味先苦后甜,火辣辣的地方慢慢因为上涨的热度而令人兴奋。持续的时间未免长了点,累得双腿酸软,浑身汗津津的。

  瘫倒在床还没多久,突然听见白荼在敲门:“咦,夕月,干嘛锁门呀?”

  李夕月吓得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,一骨碌起身,边到处找自己的衣裤边慌乱地说:“啊,姑姑,你那里没事了吗?皇上没有问茶房要茶?”

  白荼说:“没有,不在东暖阁,好像也不在寝宫。”

  “那在哪儿呢?”问了句蠢话,惹得昝宁拧了她一把。

  “不知道呢,我偷空回来拿件绣品,边看着水边做活计,免得浪费时间。”她又说,“你开开门。”

  李夕月看着身边躺着的那个男人撑着头正在那儿偷笑,简直想抽他一顿。

  屋子里窄小,根本没他躲藏的地方,李夕月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我睡下了,姑姑稍等。”

  外面突然安静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算了吧,你睡,我还回茶房去。今日就不做活计了,我去把御用的茶叶再好好整理一遍。”

  白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。李夕月只穿着肚兜,滚到昝宁怀里捶他的胸脯。

  昝宁任她捶打了一阵,才抱住笑道:“好了,你再不放我走,白荼可又要回来了。”

  李夕月把他的衣衫拿过来,先往他脸上一丢,接着还是老老实实帮他抖开一件件的,一头帮忙让他可以穿得更快一些。

  这种近乎于“偷情”的紧张叫人心怀快意,穿戴完了,李夕月把皇帝往门口推推:“万岁爷,您请吧。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,我可要给您吓死了。”

  他轻佻地摸摸她的脸:“你就说我‘学’得好不好?”

  李夕月啐他一口:“不知道您学了啥。您再不走,大家要满世界找皇上去哪儿了,看看,又不在东西暖阁,又不在寝宫,难道翻墙出去了?”

  昝宁心满意足时特别喜欢笑,迁延着就是舍不得走。转眼看见两个姑娘的针线簸箩,还手贱地翻翻看看:“哪件是白荼的?”

  哪件是白荼做的,他并不在乎,倒是找到一方石青色帕子,上面绣着松柏和一弯月,花样小小的只占一个角,但是精致异常,松针一根一根的都用不同色的线,远看仿佛有着远近层次。

  “这是谁做的呀?”

  李夕月一把抢过去:“上头针还没拆,仔细戳了手。”

  “给我的呀?”

  她翻个白眼:“想得美!”却像拿贼拿赃似的,脸又红了。

  “那得加快些做。”昝宁笑着说,“花样我挺喜欢的。”

  他回到寝宫,传了小太监准备洗澡的东西。大家不晓得为什么这会儿他突然要洗澡,当然不敢不应承,乱哄哄地搬澡盆、拿胰子、调热水,昝宁不需要人服侍他洗,独自解衣,泡进热热的水里,舒服得长吁一口气,胳膊上的新伤被热水一激,又麻又疼,又特别爽,浑身的汗荡涤在香气浮动的浴水中。

  他有一群人伺候,李夕月却像做贼似的,先小心拉开了门闩,又打了热水给自己擦洗,最后拾掇被他滚得乱糟糟的床褥和被子,空气里仿佛还浮动着情浓处的气息,暧昧又动人,她却不好意思,在熏笼里加了两个香饼子。

  过了好一会儿,白荼再次回来,推开门吸溜吸溜鼻子:“什么味儿?”

  李夕月做贼心虚:“啊?是我刚刚收拾东西出汗了。”

  “不是汗味。”白荼含笑看她一眼,“是红花油味儿,你扭伤了?”

  “没,刚刚拾掇抽屉打开看看,怕日久失效了。然后不小心泼翻了一点。”李夕月红着脸,硬着头皮瞎掰。

  白荼看了看她局促的样子,微微笑着说:“皇上刚刚来了啊?”

  “……”李夕月回复不了了,而且觉得自己欺骗了姑姑,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。

  白荼坐下说:“别不好意思了,我看你们终于修成正果,也替你们高兴。”然后打趣她:“哎,咱们这床当了龙床,我怎么还敢睡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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