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第4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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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迟砚刚把时钦从怀里抱开站起身,黏人精就又趴到了他背上,撒着娇要他背。不确定会不会压迫到那个小不点,再让时钦不舒服,他转过身,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  “明天开始,别去园区上班了。”
  “不行啊,我都请两天假了。”时钦为难地皱眉,“今天还是我同事用他休息日给我顶的。”队里新来的保安汪文旭,是个微胖和气又爽快的哥们,跟他很处得来,替班也没一句牢骚。
  谁对时钦好,时钦都记在心里,如今在园区又有赵萍陪着,这班他上得挺安逸。
  等到音影室里,他想了下才说:“老公,队里年底招人难,我是男的应该不用坐什么月子吧?等做完手术歇几天,我还回去上班,顶到过年就不干了,到时候看看开个什么店,你答应我的,不能反悔啊。”
  “别瞎操心,我安排人过去。”迟砚将时钦放到沙发上,在一旁坐下,“想看什么?”
  “啧啧啧,”时钦得意往迟砚腿上一坐,搂着他就亲,“我老公这么好呢?那我干妈那边怎么说?”忽然想起来房子的事,他顿时连看电影都没了心思,揪着迟砚耳垂把玩,要他拿主意,“你说换个便宜点的老破小,她会不会同意写她名啊?”
  音影室里灯光昏暗,迟砚凝视着难得流露出孩子气一面的时钦。
  他深知这傻子心性单纯,直来直去,好恶分明,喜欢就是喜欢,讨厌就是讨厌。只靠温言软语哄着,提供足够的物质条件,都未必能让时钦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。
  或许将来,他能等到时钦心甘情愿点头的那一天。只是这孩子来得太过突然,像是老天格外垂怜,递到他面前的一次机会。
  “跟你商量正经事,老盯着我看干嘛?”时钦摸了摸迟砚的脸,纳闷这闷葫芦怎么越看越帅,越看越忍不住想亲一亲,他刚凑近,就听迟砚开了口。
  “两套都写你的名字。”
  “啊?”时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个问题,迟砚明明知道他在园区用的是“赵伟”这个假名,却从没问过他原因。就连他不肯去医院,不敢挂号的事,迟砚也没问过。
  他当然乐得对方不问,自己也懒得费口舌解释,可这会儿心里却莫名觉得怪怪的。这蹦不出屁的闷葫芦,难道对他就一点不好奇么?是不是不好意思问啊?
  时钦犹豫着,要不把跟沈维说过的那些过往,再跟闷葫芦坦白一遍算了。除了关键没说的,别的大差不差,他确实借了好多钱,跟躲债也没区别。
  这闷葫芦有权知道。
  毕竟他跟闷葫芦在谈恋爱呢。
  其实躺在诊床上检查的时候,时钦就偷偷想过,要是能跟迟砚谈一辈子恋爱就好了。那样的话,自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,还有个满分的男保姆伺候着,就算老了,也不用担心被护工揍。
  “老公。”
  “时钦。”
  两人同时开口,时钦以为迟砚要商量房子,挑眉一笑:“这么默契啊?那你先说。”
  “后天的全面检查,医生会根据检查结果来判断,这个孩子能不能留。”迟砚看着时钦,说,“如果不建议留,我们做手术拿掉。如果能留,我希望你生下来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,怔怔看着迟砚。
  “整个孕期我会照顾你,赵萍和沈维那边,我来解决。”迟砚继续说,“作为奖励,我可以恢复你的身份,治疗你的脚伤。”
  时钦怔了半晌,把迟砚的话在脑子里反复捋了好几遍,才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  第45章 三口之家
  怕揭开时钦的心理创伤,又哭鼻子,迟砚没提覃少宗那个渣子,美国拍下的视频也被他收进了保险柜。
  他装作不知情,只轻声提起“赵伟”这个假名。
  时钦心头一紧,这闷葫芦是不是都知道了,在这儿探他口风?
  “时钦,”察觉到怀中身体的僵硬与不安,迟砚将人拥紧些,声音一如既往的低缓温和,“你可以完全依赖我。”
  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时钦的眼睛:“完全信任我。任何事,任何麻烦,我都能为你解决,替你担着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操,看来闷葫芦不知道啊。
  时钦都要服了这个话不一次性说完的大喘气,本来他还因为“生孩子”的话题鬼冒火,结果被迟砚这后半段正经发言一搞,情绪跟坐过山车似的,又惊又险,服得够够的。
  他不爽地挣出右臂,抬手就在迟砚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,使的劲儿不小。
  见迟砚不痛不痒,眉头也没动一下,时钦哼着气说:“以后说话别给我大喘气啊,要么一次性说完,要么拿针线缝上。”
  数落完,他忽然没了声。
  那些用来应付沈维的说辞,对这闷葫芦能行得通么?沈维拿不出上千万,可闷葫芦有啊!万一当真了,真要替他还债,往哪儿还?把他还进牢里踩缝纫机怎么办?
  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理的说辞,时钦又不想坦白了,话头一甩,反问迟砚:“我刚问你什么意思,你岔开话题干什么?你说生孩子就生孩子,以为上早市买颗大白菜那么简单呢?”
  许出去的承诺被傻子当了耳旁风,迟砚沉默着没有回答,只是将人拥得更紧,下巴抵在时钦单薄的肩头。
  明知刚才那番话残忍得像场交易,也明知生孩子对时钦来说,要承受多大的身心煎熬,迟砚还是缓缓开口:“这孩子来了,说明他跟我们有缘分。小钦,为了我,试着接受他好吗?”
  “……”肩头沉甸甸的重量和带有请求的语气混在一起,压得时钦心口一揪,特别不是滋味,一声“操”飙出口,想再臭骂几句时,却卡了壳。
  “我是男的啊,”他就翻来覆去念叨那句车轱辘话,“男的生什么孩子?你说得倒轻松,等肚子鼓起来,被人当怪物盯着的是我,又不是你。”
  听着时钦声音里熟悉的埋怨,迟砚清楚自己有多残忍,这心性单纯的笨蛋,偏偏看不见他的残忍。
  他在利用这份单纯,利用孩子来赌一把,赌时钦已经喜欢上他,已经开始依赖他,愿意为了他生下来。把这场不纯粹的恋爱,纯粹地谈到生命尽头。
  “有安全隐私的检查环境,那位主任来负责,没人盯着你。”迟砚侧过头,在时钦脸颊上吻了吻,“具体还是看检查结果,医生不建议留那不生,我会结.扎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一惊,闷葫芦要结.扎?
  不对,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?他赶紧推开肩上的脑袋,瞥着迟砚皱眉道:“你结.扎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害我怀孕,没把你阉成太监就算不错的了,要生你自己生,我不生这鬼东西。”
  孩子对迟砚而言从来都不重要,他的人生规划里就没有这一项。
  他要的,自始至终只有时钦。
  然而就在这一时刻,孩子又变得那么重要。是他和时钦之间,一道活生生的无法剥离的纽带。
  “听见没啊?”时钦不满地问。
  时钦脸上写满了嫌弃,迟砚转开话题:“房子的事别操心,一套写你的,一套落你干妈名下,她那边我有办法处理。我帮你恢复身份,不止是治疗你的脚伤,主要是把我名下所有财产转给你,包括寰望科技的股份——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又是一惊,没等迟砚把话说完,立刻打断他,语气又急又懵,“操,你疯了啊?什么财产什么股份,不是,你,你来真的假的?”
  “听话,这是给你的保障。”迟砚沉静地看着时钦说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从进影音室起,时钦就被迟砚的话惊得一愣一愣,这会儿直接愣傻了。别说迟砚名下那些财产,光是那家科技公司的股份,每年就能分不少钱。明晃晃的诱惑摆在眼前,傻子才不想要。
  他承认自己可耻地心动了,刚才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闪过念头,迟家的权势更大,万一闷葫芦真有能力帮他恢复自由呢?他早就受够了东躲西藏的苦日子,只想在有兄弟、有干妈的北城安稳下来,开个小店,每天数数钱,想想就他妈爽。
  问题是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?得付出代价。
  可生个孩子就能换这么多……
  见时钦眼神游移,心里打起了小算盘,迟砚面上未露声色,环着他的臂弯却克制不住地收紧。他终是没控制住,微微贴近,想亲一下这个傻子,衣襟倒被时钦一把扯住。
  “你这算盘打得挺响啊。”时钦眉梢一挑,当场拆穿迟砚,“我说怎么这么大方呢,你是想要这个孩子回去争家产吧?争来的肯定比你名下还多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看时钦那自作聪明的模样,和当年如出一辙。迟砚短暂沉默,理智上清楚不能把人逼太紧,但情感上,却迫切希望这傻子能懂他留下孩子的意义。
  这是他第一次,把藏于心底最深的心思剖出来,摊在时钦面前。
  太认真怕吓着傻子,太随意又怕傻子不信。迟砚略一斟酌,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些不易察觉的郑重:“时钦,我要这孩子,是想有个正常的家。我们,还有孩子,完整的三口之家,你明白吗?”
  “废话,当我傻逼呢?”时钦嗤地一笑,跟迟砚掰扯起来,“你那吊东西对女人没反应,捅别的男人又不能给你生孩子,看我怀孕,是不是心里乐开花了?嘴上说得好听,我看你是等不及争家产,正好再跟我有个家,一箭双雕,想得真美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迟砚甚至没来得及意外,败给了时钦。
  “早说你找我这样的是捡到宝,一般人谁受得了你那尺寸和旺盛的精力?跟吃了伟哥一样,就我能包容你。”时钦得意地自夸完,立马按捺不住地打听,“欸,能争多少啊?”
  迟砚就没把争家产放在心上,不过怀里坐着个好哄的小财迷,争一争也不是不行。
  他盯着满脸好奇的小财迷,随意逗了句:“我是私生子,勉强争个上千亿吧。”
  果然,时钦那双黑亮的眼睛瞬间睁得圆溜,傻乎乎地望着他。
  “操,私生子还这么——”
  最后个“多”字刚滚到舌尖,时钦后脑就被一只手掌有力地扣住,一个骤不及防的吻直接堵住他唇,话音迅速被吞没在纠缠的唇齿间,连呼吸都被夺了干净。
  安静的影音室里,暧昧的热气渐渐散开。整整半个月没见,时钦完全经不起这侵略意味十足的吻,迟砚吻得比去医院前那会儿还凶,他很快浑身发软,五迷三道,本能的渴望汹涌而来,他难耐地陷进迟砚怀里,一边躲开过于滚烫的唇舌喘口气,一边又下意识搂紧迟砚脖子,像只黏人的小狗急切往主人怀里贴,哼唧着撒娇,声音软乎乎的:“老公,快摸摸我……老公……”
  迟砚只是单纯想亲亲傻子,眼下也做不了别的。他及时退开,伸手将时钦自己主动扒下的裤子一并提上去穿好,随后抱进怀里,在他唇角轻吻了下,安抚他:“看电影吧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时钦懵了懵,反应过来后立刻炸毛,“操你大爷的,有病啊?不搞别折腾我啊!勾得老子浑身难受,是人么你?!”
  前一刻还又乖又软,转眼就又凶又横,跟个小豹子似的。迟砚低笑一声,掌心慢慢顺着时钦的背,问他:“两口子之间,还不能亲一下了?”
  “你那是亲一下么!舌头都让你吸麻了!”时钦只觉全身血液轰地烧了起来,气急败坏地从迟砚怀里挣出,下一秒就又扑上去扯他皮带,恶狠狠地警告,“点火不灭是畜生,你得给我负责,都半个月没做了,今天全补给我,不让我爽,我也不让你好过!”
  “时钦,”迟砚捏住时钦的俩手腕,提醒他,“你怀孕了。”
  “怀孕又怎么了?别给我转移话题!半个月没做你能憋得住?你他妈说实话,是不是真背着我找人了?别让我发现你这吊东西捅过别人屁股!”
  “……”担心孕夫情绪激动,迟砚只能先稳住时钦,“等晚上。”
  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,时钦双眼放光,猛地悟了。
  他直戳戳瞧着迟砚那张从以前就看不出多少情绪的棺材脸,心头一阵狂喜,终于让他逮到挺直腰杆的机会了,以后再也不用上赶着讨好这管天管地的闷葫芦,只有闷葫芦讨好他的份!
  “知道我怀孕了还这么对我?”时钦当即抽回手,猴急从沙发上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迟砚,当着他面一把拽下……故意挺腰晃了晃跟他一样精神抖擞的……底气足得不像话,那叫一个耀武扬威,“现在过来伺候我,我就给你生孩子,帮你争家产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光线映在迟砚沉静的眼里,像簇火星无声燃烧。他完全没料到,除了怀孕这个意外,时钦还能给他更甚的惊喜。
  他没有忘记,这骄纵少爷,总是以最直白热烈的姿态,蛮横地往他灰暗孤寂的人生里添上一把火,旧的燃尽了,新的又起,生生烧出一片亮堂的天。
  “等会儿!”时钦推开身前的脑袋,下了沙发把裤子一脱一扔,光着两条细白的腿边往外走边说,“老公你等等啊,我去洗洗,洗得香喷喷再喂你。”
  迟砚:“……”
  那身影刚消失在门口,没两秒,一颗脑袋又探了回来,还伸进来一只手。
  时钦冲迟砚勾勾手指,唇边挂着得意的笑,俩小梨涡点缀着,那嘴脸活像个压榨长工的地主老财:“快过来帮我洗,洗完了趁热嗦,我现在怀孕了,你得听我话,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  迟砚:“……”
  时钦:“想要孩子,就别招我生气啊。”
  迟砚没说话,不知道说什么,早该预见这个结果的。
  至少时钦在需要他,在考虑留下孩子。
  ……
  被伺候舒坦了,时钦瘫在床上接着享受男保姆提供的按摩服务,眯着眼对迟砚指指点点:“光用嘴不行啊,这次就算了。”
  迟砚没理会时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嘟囔,一只手缓缓按着他的左脚踝,另一只手拿着手机,专注查阅着孕期同房的注意事项。就这急色鬼天天晚上都缠着要的高需求,真挺让他头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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